张瑞生再次见到女子容貌,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愣愣的看着。
“你有事吗?”女子开口问道。
张瑞生闻言,回过神来,拱手道:“哦,小生游春至此,口渴难耐,一路上也不曾寻到茶肆,特来讨口水喝。”
他乃是勾引良家的好手,说起慌话自然张口就来。
“稍等。”
女子转身进门,片刻后,端来一瓢清水,不冷不热道:“家中无茶,只此清水。”
“清水足以。”张瑞生笑着接过,这女子没有给他闭门羹吃,说明还好说话。
喝过水,张瑞生将水瓢交还给女子,装作随口一问,道:“小娘子独居此处吗?”
“跟随老父在此居住。”女子淡淡道。
“难怪,我还在想,若是小娘子你独居山中,那实在是太危险了些。”张瑞生继续问道:“老先生呢?”
“下山行医。”
“原来是位郎中,小娘子也懂医术吗?”张瑞生继续寻找话题。
那女子却不想再说下去,道:“水已喝过,请自便吧。”说罢将门关上。
张瑞生深谙讨好之道,知道欲速则不达,并不一味纠缠,转身回家,计划明日再来。
张瑞生的妻子名叫秦婆惜,本是张瑞生的妾室。张瑞生倚仗样貌出众,经常拈花惹草,传出不少风流韵事,最后传到正妻耳中,正妻气愤不过,与张瑞生断绝了关系。张瑞生这才把秦婆惜扶正。
秦婆惜出身寒微,娘家生计全仗夫家,虽然知道张瑞生不检点,却也不敢指摘,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张瑞生早早出门而去,半日不归,不知又是去哪风流快活去了,秦婆惜正独自闷坐家中,这时密友刘春来访。
刘春的丈夫马永与张瑞生是总角之交,刘春却痴心于张瑞生。她每次来张家主要是想多看看张瑞生,伺机勾引。之前也曾暗送秋波,张瑞生不置可否。这一次来依旧是为了张瑞生,见张瑞生不在,于是假意与秦婆惜闲聊一阵,借口告辞。
离开张家不久,刘春恰好在路上遇见了由栖霞岭归来的张瑞生,连忙上前见面。
“这不是张家兄弟吗?自从你马大哥外出经商,你可好久都没来家里坐坐了。”刘春笑着说道。
“啊……这不是琐事缠身吗,一直没得闲。”张瑞生勉强也挤出一个笑容,随口敷衍着。
“你能有什么事?唉,你马大哥这一走,家里就空落落的,也没个人气,今天正好遇见兄弟你,不如你就和我回去坐坐,我亲自下厨,也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刘春对着张瑞生眨了眨眼,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张瑞生却是一副看不懂的神情,说道:“今天实在不方便,我家娘子还在家中等候。等哪日闲下来,小弟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说罢转身便走。
刘春望着张瑞生的背影暗自狠狠道:“张瑞生,你别跟老娘玩这套!你勾搭别的女子时,你可曾想过你家娘子?你不肯动老娘,还不是因为碍着一层兄弟关系?你等着,我自有办法你让你服服帖帖的拜倒在老娘裙下!”
刘春其实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张瑞生不肯碰她,只是单纯的嫌弃她丑。刘春从未想过这一点,全部心思都在盘算着,她该如何迫使张瑞生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