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曼曼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阿衡怎么现在是越来越唠叨了,什么事情都要嘱咐一大段,越来越有当老妈子的潜能了。
宋曼曼摇了摇头,走到树桩边上的火堆那,走近才发现那上面烧着的罐子不见了,她惊讶地左右看了下,这才从山洞旁边的木盆里发现那些热水。
原来是阿衡怕如今“虚弱”的宋曼曼一个人拎不起那么重的一罐子水,在进森林之前,还十分体贴地先帮宋曼曼把热水给拎过去了,还倒进了盆里,呆会只要宋曼曼自己加点冷水来中和一个,就可以直接地开始洗了。
宋曼曼望着那一盆还在冒着热气的水,眨了眨眼,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加了一点点的冷水进去后,就把一团的脏衣服按进去了,虽然刚才阿衡不需要宋曼曼再坐任何的事情,她只要坐在一边休息,偶尔翻转一下烤乳猪就行了。
可是宋曼曼觉得她是不应该理所当然地接受阿衡对自己的这些优待的,不管这些优待是源自于阿衡对自己的好感,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宋曼曼都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有任何的借口跟理由去接受这种优待,因为阿衡自己身上其实也是有赡,而要是是因为阿衡对自己的好感,那她就更没有理由接受了。
好在衣服上面的血还算新鲜,仅仅只是泡进热水里,上面的血迹就已经去掉不少了,再揉搓一下,衣服已经干干净净了。
把衣服挂起来之后,宋曼曼就自己主动地去找事情做了,她早就想好了,既然要养猪了,那么猪槽就是必须的吧,其实一想到这六只猪的食量,宋曼曼都已经有些后悔养猪的这个决定了,他们自己都不一定够吃呢,如今居然还一口气地就养上七只猪,这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
宋曼曼扁了扁嘴,转头瞪了一眼那六只还被绑在树干上的猪,恶狠狠地威胁,“你们要是吃得比我还多,我就一宰一只,让你们全家齐齐整整地去投胎。”
宋曼曼放下这句狠话后,就走进森林里去找断木了,猪槽不用多么好的木,她打算就在这附近,看那棵顺手就拖那棵走了,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轻,并且近。
宋曼曼很快地就找到了一棵表面上已经有些腐朽的断木了,这腐木已经好久了,从宋曼曼跟阿衡搬来这山洞住的时候,宋曼曼就已经看见它了,有一次还被它给绊倒了,既然这么有缘,那么就你吧,谁让你绊倒过大姐我呢,就让你最终的归属成为猪的食槽。
宋曼曼站在树干的一头,弯腰,两只手抓住,然后抬起,可是宋曼曼还是低估着这放了这么久的树干下面的生态环境了,这腐朽的树干放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生态链了。
宋曼曼一抬起那树干的一头,底下那黑乎乎的,密密麻麻的各类虫子蜈蚣就一下子全散开了,因为数量太多,有些没找准方向,还爬上宋曼曼的脚背上了。
宋曼曼差点给恶心地吐出来了,差点就甩开那树干了,好在在这个情况下,她还是强压住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继续地抓紧树干,否则那么重的树干要是直接地砸到她的脚背上,这个月她就别想再能继续地到处蹦跶了。
等那底下的虫子都逃的逃,爬的爬后,宋曼曼浑身抖了一下,把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抖掉后,她用掌心托住树干的一头,然后就一步步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