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余老已经跟本太子说过了,”皇甫垣说。
“余神医必定比奴才更了解雪山一支蒿,”上官谦说,“不敢隐瞒太子,奴才去年冬季曾派人去过吉田村,可惜并没有找到雪山一支蒿。当年奴才也是运气好才能采到,未能给太子分忧,奴才惶恐!”
“本太子知道了,”皇甫垣摆摆手,意思是没有责怪他。“你先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上官谦刚准备退下,又被皇甫垣叫住了。
“上官总管,如若你能带人亲自去一趟,那就更好了。”
上官谦脸色僵了僵,不过那只是一瞬间事情,很快他就福身答应了。
“是!能为太子殿下分忧,是奴才的福气!”
太子都开金口了,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
“辛苦上官总管了!”
上官谦出宫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一趟进宫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原本以为太子召见,他可以重新回到御膳房去。结果太子却是问他关于雪山一支蒿的事情,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上官睿那混账居然瞒着他去找!
如果上官睿一早跟他说了,他肯定会想办法帮他,早日找到雪山一支蒿,早日献给皇帝,他的总管位置肯定是坐得稳稳妥妥的。
“孽障!”上官谦心里窝着一把怒火上了马车。
都怪那个孽障,害得他一把年纪还要出远门!
他已经不是年轻时的自己了,怎么可能还有体力出远门呢?而且还是大夏天,坐马车上路又闷又热,不等到吉田村他就会病倒的。
偏偏是太子让他去,他还不能拒绝!
上官谦怒气冲冲地回到上官府,一回去就让家丁把上官睿押过来。
“来人,把那个孽障给我押过来!”上官谦拍了一下桌子后喊道。
“……老爷,是……是……”家丁不确定上官谦嘴里的孽障是谁,万一抓错人了怎么办?
上官谦瞪着家丁的眼神像是火山口一样,怒火几乎要从他眼睛里喷出来。
“上官睿那个孽障,赶紧把他押过来!”上官谦一边喊一边拍桌子,把家丁们吓得四散逃跑。
自从赵岑岑被上官谦休弃后,上官睿觉得上官府也没有那么讨厌,因此就在自己院子里住下了。
他正在吩咐下人继续准备婚礼,突然几个家丁闯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上官睿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们立马就怂了。
“大少爷,老爷有请,”家丁不敢上前去押人,总之先把人请过去再说。
上官睿倒是没有为难家丁,吩咐完下人去准备婚礼后,他就往正厅去了。
刚踏进正厅,迎面飞来一杯热茶,上官睿躲闪得快,连一滴热茶都没有沾到他的衣裳。
“孽障!”上官谦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火气这么大?”上官睿完全不在意上官谦发怒,直接走进去坐下。
“混账!我让你坐了吗?”
“……”上官睿不搭理他,就当听一只狗在吠好了。
“老子在跟你说话!”上官谦气得又狠狠地拍了桌子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