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薛生都不敢睡,生怕薛名扬的病情有严重的趋势。
到了后半夜,薛生没忍住睡着了。才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呕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薛生猛得惊醒,只见薛名扬趴在床头再一次吐了。
“大少爷!”薛生慌了,他跟了薛名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病得这么严重。
“您怎么样?”薛生赶紧去拿痰盂给他接呕吐物,等他不吐了,立刻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
薛名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意识迷糊,肠胃难受得很,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好。
薛生叫他,他没有什么反应,薛生不敢耽搁,立刻叫守夜的家丁去请凌大夫。
“把药渣给我拿来,”凌大夫半夜被人请来,给薛名扬把了脉后,皱着眉头说。
薛生一听脸色都变了,今晚的药是他亲自去买回来,亲自盯着熬好端来的,不可能有问题!
可是凌大夫提出这个要求,他如果拒绝的话,大家都会怀疑他。
药是薛生熬的,药渣他没来得及吩咐厨房的丫鬟倒掉,于是直接把装着药渣的砂锅端来了。
“凌大夫,这药没问题吧?”薛生忐忑不安地问。
如果让薛夫人知道,薛名扬喝的药有问题,他恐怕不止脱一层皮那么简单。
“不可能啊!”凌大夫把药渣检查了一下,皱着眉头说。
“怎么了?凌大夫,这药没问题吧?”薛生咽了咽口水,不安地问。
“药渣没问题,”凌大夫还是没想明白。
“凌大夫,您能说说大少爷目前是什么情况吗?”
“我开的药方,照大少爷这种病情,喝了药基本上就没事了,没道理会更严重的啊!”
“什么?更严重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薛生一听脸色都白了。
“药渣没问题,药也不应该有问题啊,”凌大夫一边摸胡子一边说。
“那现在怎么办?”薛生急了。
“你再去熬一剂药给大少爷喝,”凌大夫说。
薛生拿走了凌大夫手里的砂锅,再次去厨房熬药。
厨房里一直有丫鬟在守夜,见薛生来了,立刻起身问:“是不是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我来就行。”
薛生把装着砂锅的药渣放在一边,让丫鬟给自己再找一个砂锅。
“咦?”
“怎么了?”
“之前田厨娘用来熬药的砂锅不见了,”丫鬟把新的干净的砂锅递给了薛生。
薛生接过砂锅立刻去熬药,脑海了闪过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
“凌大夫,药好了!”薛生把熬好的药端到房间里,凌大夫检查过药后,让薛生喂给薛名扬。
凌大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守了半个时辰,确认薛名扬的脉象变得平稳后,这才起身离开。
“凌大夫,”薛生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丫鬟说的话。“如果熬药的砂锅之前熬过其他药,会对药性有影响吗?”
“如果砂锅很长时间没有熬过药,就没什么影响如果这两天用来熬过药,而且是很霸道的药,那么肯定会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