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里我都不敢说她半句哩。”
“而她昨天又跟我提了个小要求,说是要他。”罗叔叔笑眯眯的指了指那边正在闭目养神的陈树:“怎么样?宝生大侄子给叔叔个面子好不好?”
于宝生愣住了,中年男人好像是在跟他扯些什么家长里短,但意思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他要保陈树!
偏偏这个男人自己是如何也惹不起的!
若是怒气有威力的话,于宝生此刻可以轻而易举的掀了整个房顶。他紧咬着牙齿,还想做最后一点尝试:“罗叔叔这小子他!”
中年人一摆手,再次打断了于宝生,他对于宝生充满怒火的双眼视而不见,依旧是那副和煦的笑脸:“宝生大侄子啊,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嘛。”
“你看你这么些年干的荒唐事,叔叔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年轻人火气大我理解,但是也要学会克制自己嘛,这件事就先这样决定了啊,叔叔先走了。”
中年人拍了拍于宝生肥腻的肩膀:“大侄子你该减肥了啊,胖成什么样了都。”
语罢,中年男人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于宝生反驳拒绝的机会。
直到看见他离去的背影,于宝生才明白过来,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压根没打算考虑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他的确有这个猖狂的资本。
省公安厅厅长!罗战!
罗布布的亲生父亲,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在广陵省的警界堪称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自上任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宛如一位老农一般尽职尽责的照顾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任后,罗战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自己开车将整个广陵省巡视了个遍,这一举动,更是彻底的把部下的心和民心全部抓的牢牢的。
这么些年来,他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嫡系,深深的扎根在了广陵省警界,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广陵省所长以上的官,随便拎出十几个来,其中能有一半是他带出来的!
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莫要说是他于宝生了,就算今天是他父亲于卫国在这坐着,罗战说不给面子也照样不给面子!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一个市里的富家翁,对上一个省级的厅长?
于宝生要咬碎了一口大牙,他狠狠的瞪向陈树,眼神凶恶的简直像是要吃人,却发现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剥的人还在那躺着闭目养神呢,自己这边发生的事,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
难道自己才是一直没被放在眼里的那个?
那自己这么多天来,提着礼物提着钱,一个个亲自登门拜访,赔着笑脸求着人,陈树是不是全都看在眼里?他是不是还在背后嘲笑自己?肯定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于宝生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被陈树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浑然不觉。
“好,好你个陈树,搬了这么大一尊佛出来护着自己,早不露晚不露,还特意跑到这个地方来羞辱我。”于宝生一身肥膘颤抖不止:“好!你很好!你好的很啊!”
“跟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吧?好,我和你好好的玩!”
“我看你还能请动这尊大佛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