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心中虽然伤心,只不过却还是将她的亲生闺女交予了县衙,毕竟人死不能能复生,更何况他对凶手早已是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恨不得自己能将他碎尸万段,而更重要的是,也不知如何,他只觉得慕染话里笃定,只是对上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李员外不知为何,已然深深地相信了面前不过与自己的女儿一般年纪的二八年华的少年,这才点了点头,只是他心中却依旧是放心不下女儿的,因而二话不说,只在了县衙之中住了下来。
这下可不得了,县太爷本来还因着这李员外点头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谁知道转而又听得他这般说来,是瞬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只是这县太爷一时之间也不敢违背了李员外说得,自然是连连点头,应了下来的,说着更是对身旁的师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着手办去,师爷心领神会,是连连点头,很快就应承了下来了。
只是等到安置了李员外之后,师爷这才急急地同县太爷汇报情况,只是却也是在这时只听得县太爷冷哼一声,却是苦逼着一张脸说道,“这李员外住了进来可如何是好,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可叫本馆干什么都别扭的很不是么?”一想到这里,县太爷更是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只不过却是这个时候,县太爷忽然低着身子,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只小声说道,“大人不必担心,虽说如今李家小姐如今尸骨未寒,更是停在了咱们县衙之内,久了,那不也晦气么,想来那些个人也查不出什么究竟来,语气到时候听着李员外那般指指点点,倒不如随便找了一个替死鬼,将这事了解了,咱们也不乐得清闲么?!”
师爷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更是一道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而那县太爷听着师爷这话却是连连点头,想着师爷这话说得可是不错,若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拖下去,到时候闹大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么?!一想到这里,县太爷更是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行不行,这可不能够,凭什么让自己受这份罪的,他一想到这里,那一双小小的眼睛里,是若有所思,想了许久,这才点了点脑袋,一拍了师爷的脑袋,露出了一丝笑意来,“你这师爷倒是不错,也知道为本官分忧了还,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交由了你去做了!”说完了酒赶着师爷退下去了,那师爷自然是心领神会,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弯着身子离开了室内,只不过便是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身影一下子窜了出来,可是把县太爷给吓了一大跳,一不留神,吧嗒一声,那般肥硕的身躯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不知道何时只凭空出现的女子,差点儿失声惊叫,却也是在这时,只嚷嚷着,“来!”
只是池碧瞧着这县太爷这般狼狈的模样,去世不由自主地翻了一个白眼的,心里想着这慕染的话确实说得没有错,这县太爷,确实是要去替罪羔羊了,心里不由得纳闷起来,也不知道慕染究竟是如何知晓的,只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池碧一想到这里,慌忙将自己纤细的手指覆在了唇边,嘘了一声,又对着县太爷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这才说道,“大人莫慌,阿碧不过是有事要同大人说的,并没有什么歹意。”
县太爷从惊慌失措的神情之中恢复了过来,这才稍稍地平静了下来,只不过瞧着面前的女子,却是恼怒的,好一个大胆的丫头,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天王老子的头上动土,看来果真是不想活了啊,只不过瞧着这丫头又有几分面色一凛,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脱口而出,“你不是那位楚姑娘的姊妹么?”
这县太爷还真是蠢笨,瞧了自己这么才反应了过来,却是愕然地指着池碧,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更不知道她忽然出现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而池碧自然不想要闹出太大的动静的,因而只是压低了声音,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激动哈,阿碧不过是听了阿姐的话才来的,大人可否是要寻一位替罪羔羊?”
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这个丫头给听见了,县太爷的眼神立马就锐利起来了,想来这个丫头定是要坏事的啊,因而只是警惕地打量着池碧,生怕她忽然闹出了什么动静来了,只是池碧却是在这个时候想着慕染果然是料事如神,竟然一早就知道了这个县太爷竟然会同师爷如此串通的,只是想到了这里,池碧又是不明白了,看着面前的县太爷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明显是要杀人灭口嘛!这般想着,吓得池碧可是连连摆手,赶紧说道,“我说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池碧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县太爷一听了池碧这话,面色又是一凛,虽然不知道那丫头是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想起了官兵的声音,“大人,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池碧一惊,想着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被人给抓了去,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一想到了这里,池碧赶紧使劲地摆了摆手,只小声说道,”若是大人想要找替罪羔羊,大人定然会受到牵连,大人。”说到这儿,已然是一脸的焦急。
那县太爷听见了池碧的话,只是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却还是叫了门外的官兵们退了下去,池碧这才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却是在这时,只听得那县太爷又是冷冷说道,“好吧,如今既然都没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出口吧,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池碧一见事情是有了转机,是愈发激动,赶紧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一场凶杀案,是凶手有所为止,而且,一以我们的估计,这不过是开始罢了。”
这般话说得,“荒唐!”谁知县太爷一听了池碧这话,可就来气了,一拍桌案,是厉声说道,“简直就是荒唐,我越城向来是风调雨顺的,如何就来了这么多这等事情,定是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兴风作浪,别以为本官不知道,本官早就查清楚了,你们这如玉医坊的人,都是外乡人士,本就不是越城的百姓,先前你们不在这洛城之中,一切都是好好的,如何这会子就是因着你们来了,越城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县太爷说这话的时候就是自个儿心里也慌慌,想来当初自己就是瞅着越城风调雨顺,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才会来了洛城里的,他哪里会知晓,自己来了这破地方也没有多少时日,谁知道竟然就出了这般的事情,如何叫人不觉得心慌慌!
然而,池碧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县太爷会说出这般的话来似的,不但依然是笑得一副谄媚的模样,依然是一副笑得谄媚的模样,直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正所谓这命运天注定,又说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想来大人也不希望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么?只是事情自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除了积极对待,找出真凶来,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先前师爷说得自然不错,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事情确实能够很快就解决了,只是大人有无想过,那李员外是心思缜密之人,没有真凭实据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自然,大人也可以屈打成招,不过大人有无想过,这真的会是最好的法子么?而放任凶手逍遥法外,自然难以保证不会有下一个受害的女子,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李员外,大人就怕成了这般模样,若是下一回又是哪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是比李员外还要了不得的,那大人又是如何,难不成又是再找一个替罪的么?”
这话说得,倒是叫县太爷的表情不禁变得严肃起来,想来面前的这个丫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不过说出来的话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不由得点了点脑袋,县太爷这才说道,“听姑娘的意思,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自然进了这县衙,自然是来帮大人的。”池碧却是在这时狡黠一笑,“民女只希望能与大人做一个交易,只不过这件事情,还请大人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民女的姐姐楚姑娘,也请大人保守秘密。”
虽说县太爷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是有什么打算,只不过眼下也只能答应了她的要求,心里却直纳闷,自己堂堂一个县太爷,却要被这么一个屁大的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呢!
而就在此时此刻,慕染终于收了手,同身旁正受着的官兵说道,“请了你们大人来,我知道李家姑娘的死因了。”
“什么,知道死因了。”原来那李员外一直守在外边,却又不忍心瞧着自己女儿受苦的模样,因而只在门外徘徊着,虽说慕染声音很轻,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听她这般说来,是愈发激动万分,也不多想,就急急地一把推门而入了。
李家女儿遇害一事,据说是有了新的发现,此消息不过是刚刚传来,先是整个县衙,接着是越城,全然沸腾了起来,不消一会子,百姓们已然将小小的衙门围一个水泄不通,随着沉沉的威严的威武声,升堂了。
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堂上所跪之人,竟然是李员外新娶来的妾室柳氏,那柳氏,虽说是出入李员外家门不久,也算是生得如出吹芙蓉一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着便是让男子心动的娇俏长相,而李员外虽说取得了这么一位年轻的美娇娘,这柳姨娘却不像其他府里的姨娘一般骄纵跋扈,更何况这李员外家中并无正室,又只有柳氏这一方妻妾,因而外人只道娶妻当得柳姨娘,又说这是李员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偏生是这个时候,柳氏竟然跪在了公堂之上,哭哭啼啼,一副受委屈的愿望模样,可是叫一众围着的百姓们唏嘘不已,嚷嚷着,“真是狗官,不辨是非!”
“若是李家的柳姨娘害的那位李姑娘,我便将头割下来给这个狗官当凳子坐!”
“便是,谁不知道这位柳姨娘勤俭持家,倒是李家的姑娘,平日里就爱耍小性子,我可是听说了,那姑娘,不满她老子娶了这么一房妾室,处处刁难,先前的那些个妾室不就是这么被她给逼走了的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不过多是为了柳姨娘而说话好话的,其余的,便是因着这柳姨娘被害而愤愤不平的,总归没有一个相信李家姑娘遇害一事是与柳氏有关的,就是朝堂之上的县太爷看见了这般哭得梨花带雨的柳氏,都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想着这般一个美娇娘,可真是叫人家受苦了,一想到这里,他是愈发的心疼起来,谁知道,偏生是这个时候,池碧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肃静,肃静,朝堂之上,岂容你们这些人胡闹!”说罢更是对县太爷使了一个眼色,那县太爷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可不是么,这儿可是衙门,是朝堂之上,那时自己的地盘,岂容他们这般瞎说话的,还讨论开了还,可是叫自己的面子何在,这般想着,那县太爷是愈发的不满了,惊堂木拍了拍桌案,是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嘴,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想着这般狗官,自己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罢了,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惹怒了这狗官,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众人这般想着,也就沉默不语了,只是却在这时,只听见了池碧又是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幽幽开口,“想来近来李员外家的独生女儿李姑娘遇害一事,生生地困扰着各位,如今,就让小女子来同各位分析分析,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这李家小姐究竟是如何遇害的!”
说到了这里,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
只是站在一旁的荣宸却是愈发不满了,瞧着池碧这般得意的模样,撇了撇嘴巴,很是不高兴饿嘀咕着,“这口才还没有我好呢,如何就是这丫头登台了,自古女子如何能在这般场合抛头露面,果然是胡闹!”一说到这里,荣宸是愈发的不满,只不过慕染却在此时只淡淡一笑,这才说道,“只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管是谁,自然都是一样的。”一句话,可是叫荣宸哑口无言。
只能在这时听着池碧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我们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李员外正值壮年,身子可是倍儿棒的,而李家却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究竟是为何?”说到这里,池碧自是一顿,只是听起来是疑问的话,只是还没有等到大家伙儿回答,却是自个儿又立马自顾自地接过了话来说道,“那是因为咱们的李员外心疼自己的女儿幼年丧母,怕若是再生了其他的儿女,他们自然是有娘亲疼爱的,可怜自家姐儿,怕她身心受创,这才使得李府上人丁单薄,只是如今,李员外瞧着自家姐儿也已然过了及笄的年纪,也好嫁与他人,又怕过门女婿不妥当,自古成亲讲来门当户对,配不上李家的李员外自然看不上眼,若是与李家门第相当的,自然不会入赘,想来自己家的闺女定然是要离了自己的,李员外不忍自己老无所依,便在这时萌生了再生一个仔的念头,我说的对么,李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