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两个畜生。”朱荣荣挣扎着挪向三人。
红毛道:“丫头,我们哥俩观察了一个下午,你们聊得可开心了,难道说你宁愿委身一个废人,也不愿意让我们哥俩一亲芳泽。”
朱荣荣强忍着剧痛,一头撞向黄毛,正中他的屁股。
黄毛被撞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慢慢转身,满脸狰狞,一记扫腿正中朱荣荣颈侧。
朱荣荣顿时歪倒在地,黄毛依然一阵拳打脚踢,发泄着心头之恨。
朱荣荣渐渐蜷缩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痉挛,他看到二丫一下从身后抱住了黄毛的腰,拼命摇头,甩飞的不止是麻花辫,还有眼泪。
红毛哈哈大笑:“一见钟情,情深意重,朱荣荣你等着,我们哥俩给你验验货。真没想到啊,臭气熏天的垃圾场还有这种绝色,这就叫英雄莫问出处,出淤泥而不染。”
黄毛一把,拦腰将二丫扛起,也不顾二丫的捶打挣扎,就往门里走,嘴里说道:“你继续贫,一会吃我的残羹剩饭。”
“不行,咱们得想个公平的办法,要不石头剪刀布。”红毛跟着进去,门在身后关上了。
迷迷糊糊地,朱荣荣还真听见两个杂碎在说石头剪刀布,他滚到门边,用手肘砸,用头撞,用肩头顶,一边喊,一边咒骂。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朱荣荣绝望了,他想到了殉情,也不管这个词是否合适。
朱荣荣用头死命的撞击铁门,头破血流,却没有任何效果。
耳里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朱荣荣起初以为是错觉,眯着泪眼,朝烟尘弥漫的来路看去,一辆银灰的大切诺基渐渐映入眼帘。
刹那间,朱荣荣泪水滂沱。
“枫子,救人,枫子,赶紧救人,枫子,救……”
朱荣荣声嘶力竭,蓦地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依稀看到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耳边还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朱荣荣不是幻觉,来的当然是杨枫。
多年的兄弟,默契不是盖的。
接到华哥个小弟的汇报,杨枫便风尘仆仆而来。
对于杨枫的单枪匹马,三位大佬都有些不解,怎么说这小子也是春阳县新晋大哥,身边难道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
杨枫不但看到了朱荣荣惨不忍睹的模样,还看到他在用头撞门,于是,杨枫下车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朱荣荣的伤势,而是一脚踹向简易房的铁门。
“咣当!”门应声而开,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杨枫。
两双眼睛满是欲念和桀骜,只是因为杨枫这个不速之客,暂停了禽兽之举。
还有一双眼睛是属于少女的,那是一双蓄满泪水的眸子,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凄婉哀绝。
两个年轻男人,最明显的特征是一头红毛,一头黄毛。他们一个压着女孩的双腿,一个拼命撕扯女孩的花布棉袄。
花布棉袄七零八落,如果杨枫迟来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滚!”红毛因为好事被意外中断,怒不可遏,朝杨枫一指。
说罢,也不顾杨枫是否离去,像狗一样俯下脸去,在少女雪白莹润的颈间狂嗅乱拱。
杨枫就是最后一根稻草,被落水的少女抓住了,她竭力的抬起头来,朝杨枫连说带比划。
女孩泪流满面,她没有发出声音,可是杨枫懂,傻子也懂。
这一刻,杨枫的怒火终于、再也无法遏制,他向前疾走几步,一把捏住黄毛的肩膀。
黄毛吃痛叫道:“放手,你他妈放……”
杨枫用一记直拳回答了他,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黄毛的胃部,黄毛的身子立刻像龙虾蜷了起来。
如此一来,杨枫的酝酿好的第二拳没有了着落,他化拳为掌,啪啪,啪啪,正手反手交替进行,一口气抽了不知道十几个巴掌。
黄毛脸肿得像猪头,眼睛眯成一道缝,鼻血长流,口角爆裂……
“别……别打了。”
黄毛无力的摆手求饶,脑袋一歪,吐出几个带血的槽牙。
“孬种!”杨枫一手抓肩,一手抓腰带,将黄毛如同面口袋一般,扔向了屋子西角,那里堆着几百只啤酒瓶。
叮叮当当好一阵脆响,黄毛再无声息。
红毛和女孩并非仅有的观众,发哥、龙哥、华哥正好堵在了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红毛放开了女孩,他感到胃部和脸颊都有些不适,他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看到杨枫发威之后,始终背对着他,红毛决定先发制人。
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红毛毫不犹豫冲着杨枫后背捅去。
“去死吧!”
杨枫脑后如同长着眼睛,旋风般转身,如电般出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红毛精细的手腕。
杨枫手上用了最大的力气,红毛痛呼一声,手松,刀落。
女孩明显的松了口气,看到杨枫投射而来的目光,慌忙掩上露出秋衣的胸口。
三位大佬倒是气定神闲。
“啊,嘶放手,你他妈的,老子是彪爷的人。”
“华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