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一口一个“赵付引不好了”,纵使王氏脾气温和,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在赵重逸的搀扶下沉着脸站起身,“大嫂,骊歌的医术是受过皇上夸赞的,我相信她,你不要再说了。”
“就是,大嫂,你这一口一个二哥不好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巴不得二哥出事呢!”金氏向来牙尖嘴利,这话就跟刀子似的扎在季雅安心口上,堵的她哑口无言,再不敢说同样的话。
季雅安坐在椅子上,握着茶盖的手掌不断缩紧,见赵骊歌游刃有余地给赵付引止血,处理伤口,她不禁冷哼一声,气哄哄地起身离开。金氏翻了个白眼,这才走到王氏身边,握住她的手,“弟妹,你放心,二哥不会有事的,若是缺银子,你就跟我说,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王氏感激地看着她,虽然金氏往日里嘴巴刻薄了些,但这种时候,金氏愿意伸出援手,可见她的心并不坏。
赵骊歌看着她二人,之前赵付引和赵付凌回来时萌动的心思再次蹿了出来。见赵付引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她微微舒了口气,伸手探了探赵付引的脉搏,转而看向一脸期盼的往事,笑道“二叔没事了,婶婶不用担心,快吩咐人将他抬到屋子里休息去吧,春画,你去请黎大夫过来。”
一旁的春花赶忙应了一声,抬脚向外走去。骊歌这才转头看向王氏,安慰她“等黎大夫来了,请他帮忙给阿叔的骨头接上,不出意外的话,二叔今天晚上就能醒了。等明儿我再来给他瞧一下。”
王氏热泪盈眶,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感谢,声音哽咽,赵重逸是满脸感激的看着她。
赵骊歌冲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他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小甜豆从戒指里飞出来,听到他的心声,忍不住笑起来,对着赵骊歌说“他在心里面说,原来主人你没有那么可怕。主人,你以前吓唬过他吗?竟然让他觉得你很可怕。”
赵骊歌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小田都立刻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站在她旁边。赵骊歌没好气地摇头,恰好这个动作被王氏看到,误以为赵付引有什么不好,顿时急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向骊歌,问“当家的他,日后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瞧她脸色苍白,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赵骊歌怔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地开口“二婶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着,二叔这些日子都不能下床了,以二叔的性子,怕是要憋坏了,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二婶你多操劳一些了。”
王氏定定地看着她,见她不像说假话,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赵付引,握住她的手,满脸担忧。
管家按照骊歌的吩咐,吩咐下人抬起担架往二房的院子走去,将赵付引放到床榻上之后,随后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