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清抬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嗯，多谢，宗主。”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又轻又快，却是得亏江行原耳力蛮好，他一下子就给听见了。

江行原微微一点头，“嗯，不谢。”

赵婉清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拼命苦练，从她身边倒下的弟子，死了又来，来了又死，她浑然不觉，也是完全看不到。

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旁人了，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和眼前的丹炉，她的耳里，没有喧嚣，没有繁华，只有江行原低沉严肃的声音：“不行，少一分，再加！”

但是，这里是弟子时光流速室，命运所带给人们的束缚，都是一样的。

很快赵婉清她也老了，她，很快就要死掉了，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了一束火苗，把它砸向了炼丹炉的底部。

她听见了江行原的声音：“很好，不错，做的棒。”

她，终于笑着，倒在地上，死了，灰飞烟灭的那种。

江行原看着，那名字叫做赵婉清的老太婆，长发如雪，满头皱纹，刷的一下，灰飞烟灰，而他自己，也跟着就在下一秒，刷的一声，倒地，死亡。

临死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原来，宗主老去的模样，长的是这个德性啊，好丑。”

江行原心底一酸：踏马的这话是谁说的？！滚出来！看格老子的我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