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没有回答普纳特少将的疑问,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塔卡纳所处的方位相当敏感,位于帝国与南美洲的交界,如果是有人挑唆,转变为暴乱的可能性很大,控制不好边境会出大问题。
“有「复仇者」战车在附近吗?算了……坦克也行,将弹药全数改换烟雾弹,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抛出去。告诉驻地步兵团尽量避免发生正面冲突。抓到领头人后,将人押到边界线去审讯,最好能够当着防御线的那帮共和军的面干这事……不要杀,留活口。置于怎么对待,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
掐断连线后,白羽深深吸了口气。此刻的她就像个灭火器,帝国东北海岸的火势还没消,西南的后院就开始遭了殃。她的敌人恐怕此时藏在安全的地方掩嘴偷笑呢吧!
治理一个国家,可比当杀手佣兵,或者是做买卖要难多了。她还是更加喜欢自己原本的职业啊!内心腹诽,不由得唇边撤出一抹无奈地笑。抬手敲了敲舱门,提醒驾驶员:
“别太靠近外面那艘船,我跳下去之后,为了避免对方报复,你即刻返回港口。”
与昨晚的情景相同,仍旧是那艘锈迹斑驳的军舰,以及拥有腐蚀能力的异种。白羽此时有一秒的后悔,昨晚为何自己会”心慈手软“放对方逃了。是身上带的弹药不够多,还是脑子被海水冻着了?!
这回她可一点不客气,直接架起飞弹,朝船舱中控室发射。虽不认为那颗飞弹会对首领异种造成致命性的伤害,但至少可以拖延部分时间,这样自己就能争取到降落的契机。
时间拿捏刚好,待顶部的烟雾散去,中控室毁得仅剩下个架子,她也非常顺利的抵达了船面。船板上的荒鬼所剩无多,几发子弹就能搞定。为了避免仍有没跑出来的,她双手并用,开始不停歇地朝船的各个敞口的舱门内扔手雷。
几分钟后,异种闪到了她的身前。三十出头,东欧男性。约莫高出白羽一个头有余。身体上没有出现任何高级变异痕迹,但肌肤组织坚硬,飞弹并未给它造成严重的致命伤。裸露的手臂上被玻璃扫到的伤口,愈合力相当惊人。然而更加意外的是,这人的耳朵后面没有电子控制器,也就是说,他是完全清醒的。
一个念头闪过白羽的脑海,于是脱口而出:
“你是自愿接受异能变异的战士?”
她记得修罗曾同她讲过,只是在修罗的叙述当中,十年过去了,那些人所剩无几,没想到今天却让她撞见,真是不幸。
男人的嘴角弯弯,挂着充满恶意地冷笑:
“是的。小姐,你相当不幸。从现在起可以开始祷告,上天会怜悯你一点,这样我下杀手的时候,也许会给个痛快。”
说话间两人便扭打上了。双方速度不相上下,而论硬度白羽却处于弱势,对方手里还握着玻璃片,几分钟没到她腿上就挂了彩,肚子上也挨了一下。
靠!这要怎么杀?!头一次,她遇到了难题。
腹部的新伤叠加在旧伤疤上,隐隐地有黑气攒动崭露头角,身体伴随着死灵的蠢蠢欲动,亢奋地轻颤着,呼之欲出。她低了低头,忿怒地呵叱:
“回去——给我都老实点!”
黑气受到了威胁,惊吓地颤抖了几下,很快又缩了回去。异种战士发现了她的不同,并未再次攻击,而是饶有兴致观察起她来:
“你也接受过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