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楞住,她从不知道,时倾九的眼神可以那样的冷,冷得就像寒冬腊月的冰,没有一点点温度,“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母亲没有了,你也要丢下我吗?”
木澜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的脸,眼睛一闭,再睁开时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不想哭,但忍不住,拽着他肩膀的衣服忍着哭腔,“不要那么残忍……”
“不协…”时倾九居然笑了,一步一步靠近她,直至两人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他捏着她苍白的唇细细磨砂着,“他如果好好的呆在你肚子里,我不会让他有事,但是阿澜……”
“我不容许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与其到时候看着她因保不住孩子而痛苦,不如他来做这个刽子手。
她的喜怒哀乐,都应该由他承担。
被他抱着,木澜泪眼朦胧,眼角像被风吹红了,“你这么做,我会恨你的!”
“不会。”明明是宠溺的眼神,出的话却没有柔情蜜意,“你过不会恨我,而且,不要想着跑,我不想囚你。”
他就是你捏准了他走的每一步。
她觉得很难受,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受。
时倾九拥着她,任由她在怀里挣扎,她的煎熬,难忍还是让他的剑眉深深蹙起,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脑袋,薄唇不停的吻去她的泪水。
为什么你不哭个痛快。
……
乏了累了,她还低低念念着,抗拒的情绪是那样明显。
时倾九吻了吻她的眉心,樱唇,“下一个孩子,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走到门口,身后响起一句轻得没有分量的话让男人脚步一顿,“我不劝你,你也不要太逼我……”
不会不生气,难过。
是爱,让他们负重前校
出了房间,男人全身笼罩的阴郁和戾气无处安放。
木语逮住人问,“澜澜的情况怎么样?”
“她在睡觉,你进去看她吧。”
末了看着门口的黑衣人,语气嗜血无情,“把门口守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然后他独自走进一个房间,揪住人就冷漠开吼,“你的动作不能再快点?!”
厉司漾无声叹息,“老大,要不你忍忍,让孩子多留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