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刘瑾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是愤怒。
“公公,公公莫要生气”,钱宁也是无奈,你招惹谁不好招惹她?惹急了她能直接杀了你。
“钱千户,你这表妹得要好好管教管教才行,竟敢在咱家面前拔剑”,刘瑾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再也没有把柳子禾留在自己身边的打算,因为太危险了。
钱宁心中也是无奈,管教他?我有那能力吗?
“公公,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无奈之下钱宁只能转移话题。
刘瑾深吸了口气,不在去看柳子禾,看着钱宁道:“什么正事说吧,咱家听着”。
钱宁道:“是这样的,我在镇抚司衙门里搜了一整天都没发现关于大同府将领勾结鞑靼杀百姓冒功的证据,不知指挥使大人是不是把那证据都交给了公公你”?
刘瑾摇了摇头,倒是好奇起来:“咱家可没听说过有这些证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钱宁也不隐瞒,道:“我的一个手下给的消息,说是那石义文早就有了关于大同府将领杀害百姓冒功的证据,只不过我却没有在衙门里找到,还以为是指挥使大人交给了公公你”。
“要真有证据那石义文敢不交给咱家吗”?刘瑾挺了挺胸膛,一脸神气的道:“既然他没交给咱家,那就说明那证据根本不存在”。
钱宁眉头一皱,刘瑾的神色不像说假话,不过他可以肯定石义文手中有那些证据,既然没交给刘公公,也没藏在衙门里,那么只能说明那些证据被石义文藏在了别的地方。
“既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刘公公了”,钱宁拱了拱手就打算离开。
“钱宁,好好的你要那些证据作甚”?刘瑾叫住他问道。
钱宁回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我也想知道大同府到底是谁在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刘瑾也不做多想,皱着眉头道:“眼下京中事多,你也不要总是往皇上身边跑,做好自己的本职才好”。
钱宁知道刘瑾是担心自己在皇上面前争宠,也不明说,点了点头道:“谨记公公教导”。
刘瑾微微点了点头,最后看了柳子禾一眼,稍显遗憾的道:“罢了,咱家今日也乏了,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你且去忙吧”。
“下官告退…”,钱宁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而柳子禾也跟了上去。
看着柳子禾那窈窕的身段,刘瑾是一脸的肉疼,他咬了咬牙,转身进了自己的府邸。
“你刚才怎么不说话”?路上,钱宁见柳子禾一直沉默,忍不住询问起来。
柳子禾嘴角微微扬起,轻笑道:“你要我对着一个太监说什么”?
“太监”?钱宁愣了一下,笑道:“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太监的,整个大明怕也找不到几个人”。
柳子禾并不想聊这个话题,她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转移了话题:“你相信他说的话吗?那些证据真的没有在他手中”?
钱宁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并不确定,也只能是等指挥使大人回京后我在拿到那些证据了。
柳子禾咬了咬贝齿,停下脚步道:“表哥,你无论如何都要替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伸冤,那些人都是可怜人”。
钱宁停下脚步看着她,道:“放心吧,就凭你这次帮了表哥那么大的忙,我也肯定会替大同府那些枉死的百姓伸冤的”。
柳子禾神色却是一滞,眼神有一抹暗淡之意,她看着钱宁道:“表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一定要安化王造反却不让景云提前揭发”?
钱宁迟疑了一下,脸色肃严的道:“此事牵连太大,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眼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完成”。
“什么事”?柳子禾问道。
钱宁道:“从宁夏押解回京的人犯当中有一名叫做孙景文的书生,我希望表妹你能亲自去杀了他,此人断然不能活着”。
“他犯下的乃是死罪,早晚都是死,表哥为何急着杀他”?柳子禾并不是杀手,很多疑问她需要弄明白。
钱宁深吸了口气,道:“很多事我还是不方便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他活着来到京城,那么表哥很可能有杀身之祸,子禾,你难道要看着我死吗”?说到这里他伸手抓住了柳子禾的玉手,神色带着哀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