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城池。
城池中没有了风风火火搜寻着的青年,却多了一个绑着女孩的青衣男子。
秦舒幼被绑着双手,亦步亦趋的跟着殷棋俞,满脸的欲哭无泪。
绑着她的双手的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太普通的绳子,绳子的顶端拴在了殷棋俞的手腕上,这种绳子在习武之人眼里简直不能再脆弱,可秦舒幼偏偏不敢动。
“喂,你把伞还给本宫!”秦舒幼欲哭无泪的喊。
殷棋俞抱着红伞,淡漠的看了一眼秦舒幼,道:“我可没看见什么伞。”
“明明就在你怀里,是你瞎还是你以为本宫瞎!”秦舒幼抬起双手绷紧连着殷棋俞手腕的绳子,怒道:“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喊人!”
殷棋俞缓缓把目光从手腕上的绳子移到秦舒幼的身上,道:“你若是喊,我便把你带回四方会,让清虚道人亲自来赎人。”
“你!”秦舒幼简直不可置信了,道:“偷东西的又不是本宫!”
“但是被抓住的是你。”殷棋俞道:“清虚道人来赎,丢不丢人?”
秦舒幼:“……”
她竟无言以对。
“把伞还给本宫,本宫不跑。”秦舒幼道。
“了没有什么伞。”殷棋俞面不改色的道。
“你非要跟本宫争论这个话题吗?!”秦舒幼咬牙切齿的道。
殷棋俞看着秦舒幼,缓缓开口:“这本就不是什么伞,而是藏剑山庄的至宝之一,是上任庄主夫饶佩剑红佞。”
“不是本宫偷的!”
“我也没是你偷的。”
秦舒幼瞪着眼睛看着他,气的嘴唇发抖:“你,好的很。”
殷棋俞转头向着街的另一头走,秦舒幼回头看了眼身后,忍不住道:“你到底要带本宫去哪?”
“不去哪。”殷棋俞抬头看着各大店铺的二楼,道:“我只是带你见见人而已。”
秦舒幼:“???”
“游街示众。”殷棋俞面不改色的道。
秦舒幼:“??!!!”
“我堂堂东炎宁国”
“你大师兄。”
“在哪?!”
殷棋俞嘴角勾出了弧度:“果然……”
“你诈本宫?!”秦舒幼悲愤道。
“清虚山七位弟子的来历皆是语焉不详,只有这大弟子受关注较高,我也只是随口问一句,没想到你就承认了。”殷棋俞慢条斯理的道:“到底,还是年龄太,清虚道冉底是怎么敢把你们放出来的。”
秦舒幼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宫廷礼仪应该不会让女子如此失礼,更何况还是个公主。”殷棋俞道。
“本宫礼仪如何还轮不到你管。”秦舒幼冷声道。
殷棋俞看着秦舒幼,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道“如果淮儿没死,大概也有你这么大了。”
“谁?”秦舒幼挑了挑眉。
“没什么。”殷棋俞移开视线,道“我带你去找你大师兄。”
“请务必把他碎尸万段。”秦舒幼道。
前面的殷棋俞似乎是笑了一声,秦舒幼看不到他的脸,只能通过他微微耸动的肩判断出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