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送御史大人去客房歇息?”刘阳森眼里闪过凶光,“对了,历王殿下不如也一道去歇息,难民的事情,改日再谈!”
没想到苏锦年依旧风轻云淡,“朗天,进来!”
“王爷,有何要事?”朗天恭敬一礼,随即瞪向按住御史大人的守卫。
他浑身的杀气,吓得守卫们一时怔愣。
苏锦年却摆摆手,“朗天,你护送徐大人去房间歇息!本王和徐大人不能辜负了刘大人一片苦心!”
御史大人诧异地看向她。
刘阳森捋着长须,当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历王是个识趣之人!徐大人,你特意回京都一趟,该找个更有本事的帮手!”
绿萍和玲琅气得浑身发抖。
若非苏锦年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早已动起手来。
一路护送他们来扬州的有三个暗卫,其中一个已提前混进刘府,加上朗天,仅仅五人,便能屠了整个刘府。
破败偏院,刘阳森搂着美人,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外。
纪叔和守卫们皆一脸厌弃地望着脏乱的院子。
“历王,徐大人,本官知道你们一向清廉,住在这儿倒也合适!”刘阳森掩鼻笑道。
说罢,便与娇滴滴的美人儿一同扭着腰肢往回走。
哪里有脚伤的痕迹?
朗天手握大刀,挡住那些守卫,“王爷和徐大人这边,我守着就好,你们不必进来!”
守卫们本就不想进,听到这话立马一溜烟跑了。
只剩纪叔站在原地,提着长褂慢步走进院子,朝苏锦年和御史大人行了一礼,“历王,徐大人,这些日子可就要委屈你们了!待你们想通,能周全地和刘大人商量水患一事,便让守卫前来通报。”
“纪管家,既然刘大人撕破脸,你也不必再装了!”御史大人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怒火冲冲地看向纪叔,“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别玷污了本官与历王的眼睛!”
纪叔一听这话,当即狠戾一笑,“御史大人,但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纪管家狠狠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本就偏僻的院落显得更加死寂。
御史大人不拘小节地坐在石凳上,不悦地看向满地杂草和摔破的簸箕,“王……爷,刘阳森分明是想拘禁我们。下官挨打也就罢了,你金枝玉叶……不对,你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身陷险境呢?”
“绿萍,替徐大人擦药!”苏锦年淡淡道。
冷静下来的绿萍翻出金创药,小心地替御史大人擦拭手上的刮伤。
玲琅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解地问道:“主子,奴婢知晓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咱们一旦进了这刘府,还怎么替难民们说话?”
“玲琅,这事该刘大人操心。”苏锦年踢开脚边的路障,兀自推开布满灰尘的房门。
玲琅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回头和绿萍对视一眼。
绿萍若有所思,赶紧附在玲琅耳畔道:“小姐的意思是,刘阳森这样跋扈立下马威,看似无所畏惧,实则是因为害怕,才迫不及待地将咱们关入府上。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刘阳森一定会心生忐忑,前来试探!”
一番解释后,玲琅和御史大人才了然地点点头。
“可李女医怎么办?”玲琅问道。
今日出来得早,他们所有的包袱都放在客栈里,由李女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