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护驾!”太监总管惊慌失措,赶紧喊道。
上官黎疾步飞跃台阶,面目可怖地瞪向皇帝,“父皇,你为何不信儿臣?”
他还没靠近,就被一柄长枪挑飞。
上官黎砸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叫喊一声便晕死过去。
皇帝却出乎意料地镇定。
苏锦年盯紧他,在这一刻摸索出他的想法之一。
若事情涉及太子,本该明察秋毫,再行定论。
可偏偏上官黎生性暴躁急切,一旦被牵连便会暴怒无常。
皇帝便是抓住他这一点,打算除去他的储君之位。
苏锦年正猜测,突然瞥见皇帝幽幽目光朝她看来。
“陛下,明察啊!”丞相跪倒在地,全然没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
皇帝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上官黎之身,“身为太子,私通敌国首将,更妄图弑君,斩立决!”
玲琅以门客身份,坐在苏锦年身后,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寒噤。
上官黎可是太子,怎么说斩就斩?
“景国陛下,不可!”仍一脸煞白的萧梁扶着朱门而入。
众人将目光投去。
丞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赶紧道:“萧皇子,你快替太子殿下说说,此事断然不是他所为!”
孙慎挤到丞相身边,一脸不悦道:“丞相大人,臣和小皇子不知内里,怎可胡言?此事本就是你景国该向我齐国交代!”
上官礼铭赶紧道:“萧皇子,孙使者,此事关乎两国交情,父皇才想严惩,如此可令齐国国君安心。可若真的将太子斩了,岂不叫两国百姓更觉惶恐?”
“父皇三思!”上官礼铭一脸郑重。
听到这话,上官镇珏微微侧头,看向他的眼里满是赞赏。
上官礼铭总是以大局考虑。即便上官黎一心想除掉他,他仍会替他求情。
果然,在众人的眼神之下,萧梁同样诚恳地看向皇帝:“景国陛下,如五皇子所言,此事万万不可!”
他看向晕厥在一边的上官黎,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似是对这个结果胸有成竹,僵持片刻才道:“既然萧皇子也替这个逆子求情,朕便饶他一命!但从此以后,景国便无太子!”
说罢,皇帝狠狠摔袖而离。
太监总管声音一颤:“陛下口谕,革除大皇子太子之位,从此便为庶人,不得再入皇宫!”
皇帝听着声音,慢慢扬起唇角。
苏锦年用余光瞥到一切,眉头微蹙。
“多谢萧皇子。”上官礼铭道。
萧梁摇摇头,虚弱地瘫坐在凳椅上,“没想到事情竟会到如此境地……”
丞相怔愣在原地,看着昏迷的上官黎,浑身止不住地发冷。
“丞相!”刑部尚书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
丞相双腿一软,跌在地上。
刑部尚书赶紧去扶,却被他狠狠推开。
丞相瞪大的眸子,死死看向刑部尚书和上官易楚,终是一句话没说就走出了偏殿。
他当初的担忧是对的。
上官黎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