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阏回到韩城的事情,没有瞒住,果然在第二日关于太子的死与夜晤歌有关系的传言,便一下子沉寂了,一下子也就消停了。
皇后因为丧子之痛,在太子入殓下葬后便一病不起,郁郁寡欢着。
想来夜谌北的丧子之痛依旧还在的,因为每日按例的早朝上,他都没有依续的询问着些什么。
渐渐的三日便就这么过了。
夜晤歌和顾莫阏身上的蛊虫倒也真的是蹊跷,甚至连前两日两人这般的亲昵的时候都没有发作。
这蛊虫的性子还真的是难以琢磨的。
夜晤歌也并没有花着多余的时间在身上的蛊虫之上,她和顾莫阏都清楚自己身上的蛊虫的状况,也知晓了这蛊虫为何人而下。
不过,夜晤歌当时处置那些仆役的时候动静这么大,而那些仆役大抵都是夜谌霖的人,可是她那个五哥比她想象中沉得住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你说,我五哥在等什么?”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简月轻声询问着。
秋风起,蜷起了树上泛黄的落叶,就这么潇潇而下,落在了长公主府的池塘里,夜晤歌就这么瞧着那一片片的落叶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落在了湖面上,微风就这么轻晃晃的一吹,泛起了丝丝粼粼的波纹,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一池泛起了涟漪的湖面上,微微的思索着。
“……”简月没有开口,因为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夜谌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了,他府中那个男人最近有何动静?”夜晤歌转头,就这么看着一旁的简月,再一次的询问了声,自然这个他指的是夜谌霖。
简月摇了摇头:“窥探的人从来都没有见到秦王府里出来人。”
“没有出过府?”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看来,是该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蜷唇一笑。
“少主是说想要出城去秦王府。”
“没出城,也不一见不着啊!”她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替我送封信去,到时候要说的话我会写在信里面的。”夜晤歌说。
“少主是想要将秦王请到长公主府?”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没错,不过,请的不是我这个五哥,五哥这么聪明,我怎么请得动他,我只是想要请王妃带着世子到府中一叙。”夜晤歌笑着,眼中所含着的是一分自得的光亮。
“不过,秦王也不会任由着公主逮住他的把柄加以威胁。”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说了这么一句。
夜晤歌微微的怔了怔,算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淡淡的落下了一句:“不用担心,他会的。”却是如此的成竹在胸。
简月没有再多问下去,夜晤歌的决定她定然是一定遵从,鼎力支持的。
秋衣总是寒凉的,此刻的秋风再一次的袭来,夜晤歌的衣裳本就穿得单薄,被这寒凉的秋风一吹,还真的瑟缩的蜷起了身子,就这么看着打了一个喷嚏。
“少主,渐已深秋,天气寒凉,小心着了风寒。”简月关切的叮嘱着。
夜晤歌就这么吸了吸鼻子,还真的觉得有些寒凉了。
就这么微微的将双手裹紧了单薄的衣衫,小声的道了声。
“还真的要回去添件衣裳了。”
说完,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主院走去。
那天夜里夜晤歌就给夜谌霖去了一封信,而且自己交给简月的时候成竹在胸。
简月唤来了传驿,这才将那封信交给了他,命令他务必送到秦王府。
就在那封信送出去的第二日,夜晤歌进了一趟宫,皇后依旧卧病在床,而她也照例的前去探望,说了一番劝慰的话,一直到皇后睡着了这才离开。
在院子里的时候,瞧见了一脸郁郁寡欢的芸芊,她就这么看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还是没有走上前去,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芸芊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夜晤歌就这么转过身,瞧着眼前的小丫头,瞧着自己的眼珠子都是散发着闪闪亮亮的光的,和方才抑郁的阴暗不一样。
夜晤歌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那个小丫头迈着小跑的步子,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等到一双纤细的小手就这么拽住了自己的裙角的时候,夜晤歌怔了怔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芸芊。
“皇姑,你要走了吗?”小丫头就这么拽着她的裙角,询问了一声。
夜晤歌瞧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蹲下了身子,伸手就这么轻轻地触上了小丫头的脸颊轻声的点了点头道着。
“是的,皇姑还有些事情去找你父皇,所以,要走了。”
“哥哥去世了,母后也生病了。父皇每天脸上也没有笑容,昨天我还听后院的宫女说,父皇要纳妃了?皇姑,纳妃是什么意思?”芸芊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懵懂的询问着。
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来讲,纳妃这个深奥的词她确实是听不懂。
想来这些纳妃的进言也是那些朝中的老臣参谏之言的吧!
毕竟夜谌北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而今这皇后所诞下的太子自小夭折,为了充实后宫延绵子嗣,那些大臣们自是要进言的。
这也是每一个皇帝都必须要走的流程,因此夜晤歌也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
“你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了。”夜晤歌没有给眼前的芸芊解释纳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芸芊轻声的说了一句。
“皇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和你父皇谈,芸芊乖乖听嬷嬷的话,等皇姑得了空再来看皇后娘娘和芸芊你。”
芸芊点了点头,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这才伸手放开了拉着夜晤歌的衣裙。
夜晤歌这才站起了身来朝着皇后的寝宫外走去。
“少主,真要去找皇上?”简月的声音就这么在身后响了起来。
夜晤歌点了点头,回答着:“没错,毕竟有些事情我一人做还是算越权的,这梁国的皇帝终归还是夜谌北。”
就这么一直到了御书房的大门外,守门的公公和侍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怔了怔。玩吧anba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