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又是一次有惊无险,按道理说直接举报了这个停车场就好,李锋芒想过这个问题,但怕这帮人不认账只说都是报废车、拆零件卖的,那就前功尽弃了。村长救了他的场,他去电视台救场,碰到一个实习导播,而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遇见。
走了个对面,光头很疑惑地看着李锋芒跟老石:你俩干嘛的?
李锋芒知道这个人就是看门人嘴里的余光头,也就是自己那晚吃面听他们商量应对市里这次交通安全检查的“领头人”,更是王师傅笔记里破坏省城出租车市场的“罪魁祸首”。
老石不知道他是谁,但也猜出来跟这个停车场有关,继续硬气:你说我干啥的?欠我们村长的租金啥时候缴啊?
余光头扭头:我说村长啊,你这几伙人轮番上阵啊,咱俩不是说好了,我这边“正常开业”第一时间就给你的吗?
李锋芒也看到余光头跟黄毛后面跟着村长,就是那晚在黄长河家吃饭喝酒,黄长河父亲听儿子说自己单位领导来,特意请来陪酒的那位。于是笑着“提醒”说:叔啊,你来你处理吧,晚上老黄还叫喝酒呢,就是黄长河家,你去不去了?
村长进来就看李锋芒面熟,毕竟是三天前的事情,听话里有话,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也知道李锋芒是干啥的,随即笑了笑:你去吧,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对了,那个房子的事情,你给老黄说弄个协议,村里给盖个章证明下就行了。
真真假假,李锋芒很是佩服这个村长的聪明,马上就答应:“好嘞”,摸烟才想起都给了看门人,余光看他已经在往自己兜里塞那半盒烟,笑了笑拍拍老石肩膀就一起往外走,到余光头跟前,余光头突然说:我应该在哪儿见过你吧?
李锋芒站住:是吗?我没印象,村里碰到过?
村长心里打鼓,他这地租给这伙人,租金总是拖欠,可是又撵不走,来来去去都是一伙一伙的,真冲突起来谁也占不了便宜,如果再让记者介入就更乱了。于是上前说小李子,你跟老黄说给我留个位置,我在这里谈完事情就过去。
李锋芒把目光从光头脸上移开:好的,叔,我先过去,您不到绝对不敢开席。
跟老石走到车跟前,李锋芒吁了一口气,张文秀开车门跳下来低声说:吓死我了,看到一伙人气势汹汹去你俩进的院子,我都准备报警了。
老石撸起袖子:赶紧记下来,我都出汗了,要是擦没了,就白费劲了。
李锋芒笑,张文秀接过老石递过的笔,从自己包里掏出个笔记本,赶紧把三行数字加字母的车架号抄下来,然后三个人都笑,李锋芒掏出手机说我联系下黄长河。
还没拨号,手机就响了,看是在省城教过自己吹唢呐的那位老师,于是接起来:程老师您好,过年好啊。
对方没客套:小李你在省城吗?
回答在啊,城南这边呢,对方急呼呼的马上说:我这里需要救场,你得帮我下。
李锋芒马上严肃起来:您说,我能帮你什么?
这位姓程的老师说他在河右省电视台,今晚有台晚会,其中有个节目是他搞的一个唢呐合奏,但晚上走场时他的学生突然发病,没办法登台了,节目晚八点直播,“需要你来救场”,费用是一千块。
李锋芒说费用不用说,程老师我能帮上忙肯定帮,只是我在郊区采访呢,没服装没唢呐啊。
程老师说服装我来想办法,唢呐这里也有,你尽快赶过来就行,晚八点直播,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行不行?
老石在旁边说差不多,李锋芒马上说我这里有车,现在就往过赶。程老师说万分感谢,救场如救火,我安排人在河右电视台门口等你们,直接开到演播厅这边来。
上车,老石发动车,张文秀撅起嘴:你这每天真是忙啊,时间都是分秒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