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可秀不禁被范遥勾起好奇之心,当下轻呼一口气,沉着脸说道:“若是想挑拨我馥离修士的关系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那样的话,你还不如省些力气,好好琢磨一下,一会儿怎么在我们手里逃得性命吧。”
范遥撇嘴说道:“以你之颖慧,想必已是心中早有定论,我倒不必枉做小人。再者说,还是那句话,你馥离的龌蹉事与我无关,我也都不会参与其中的。”
甑可秀闻言点点头,默然半晌,而后低声说道:“好了,我已敞开神识,你有什么话就用神识说与我听吧。”
没想到甑可秀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这下,反倒让范遥措手不及。
其实他一开始,确实是想和甑可秀评价一下周亢之死的,但甑可秀具不配合,威逼引诱之下已是把路堵死。见甑可秀做出凝神倾听之状,范遥竟愣在当场。
等了片刻,甑可秀美目带着询问之色看向范遥,同时一道好听的声音通过神识传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已经向你敞开神识了,你倒是说啊。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个男人。”
最后一句话,可以说得上是天下所有男人的软肋。范遥一急之下,口不择言,与神识之中,向甑可秀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甑可秀听完范遥用神识传来的话语,一时间呆若木鸡。先是愕然,然后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最后则是悲愤欲绝。
气得满面通红的甑可秀手颤抖着,从地上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拼尽全力向范遥掷去,杏目圆睁看着范遥斥道:“无耻之尤!卑鄙下流!范遥,你就是天下修士之耻!”
范遥也是尴尬万分,脸上却装的若无其事。
纵身跳下巨石,捎带着躲过甑可秀扔过来的石头,状似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急什么?人有三急,实乃常情。那个,这位师妹,你要是没有的话,那师兄我自己先去了啊。”
正在此时,就听见离渊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范遥,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是想毁诺吗?”
范遥一脸微笑向着离渊摆摆手,传音说道:“离渊,你不要慌。只是你甑师妹对你赤胆忠心,趁我不备想要偷袭与我。但是请你放心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说完,就眼带威胁之意,瞪了甑可秀一眼。随后就吹着口哨,向着一颗大树后面走去。
离渊的声音又是传来,“甑师妹,你先稍安勿躁。现在已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在那之后,师兄再带着你一雪前耻,以解你心头之恨。”
甑可秀看着十里之外,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心里却是郁闷万分。只是女孩子脸皮薄的很,范遥说的那些无耻话语,又怎好意思向人倾诉一番?特别是所诉之人也是一个男人,那是万万开不了口的。
过了片刻,只见范遥带着一脸的舒爽之意,迈着嘚瑟的脚步走了回来。
来到甑可秀身前,躬身俯视。甑可秀仰起俏脸,怒目而视。
二人对视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范遥终于是觉得过意不去,当先开口说道:“我要是说,我说这话的时候没过脑子,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甑可秀冷笑一声,低声说道:“敢做不敢当,范遥你真是禽兽不如!但是我也不生气了,只因,范遥你死定了!”
后一句话,甑可秀说的一字一顿,透着刺骨的寒意,而双眼喷着滔天怒火,一冷一热,交织在一起,无不显示她已气急。
范遥耸耸肩,手一摊,无所谓说道:“既然讲不通,就随便你喽。反正咱们也是敌对之人,以后下手的时候大家都心无旁骛,你死我活正当如此嘛。”
说完,就不在理会。走到巨石前面盘膝而坐,专心致志的运转起踏山决开始恢复修为。
甑可秀坐在一边,看着范遥犹如刀削大理石般的面庞,一会儿银牙暗咬,一会儿娥眉紧蹙,一会儿又是羞得满脸通红。种种表情不一而足,就如同变脸一样。
范遥闭着眼睛,自是没有看到甑可秀的万般表情。踏山决在周身运转不停,四周有强敌环伺,倒也没有去做打通金之星辰周边窍穴的举动。
可即使如此,范遥也感到刚才连战强敌使自己收获不小。首先就是周身的经脉、隐脉相连的更为紧密,隐隐已是互为一体。
其次就是功力运转的速度再有增加,让他调动修为之力时更加迅猛,几乎是心思一动功力即到,没有片刻的停滞。
正当范遥即将功行圆满,全身修为重回巅峰之时,就见先天至宝颰雪,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至纯的庚金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