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泪纵横,害怕极了。竟然连元清音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就开始跪地求饶。
元清音看的直皱眉,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害怕成这样。
“大伯你快起来,我不是坏人!”她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赶紧伸手扶着老伯的胳膊请他起来。
老伯听见女娃子的声音也愣住了,抬起头来看见过真是个姑娘便从刚才的恐惧变为担忧。
“哎哟,女娃子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可不安全,你的家人呢?看你不是我们泰州的人就赶紧回自己家乡去吧,泰州已经成了土匪窝了!”
老伯很激动,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甚至抓住了元清音的手推她离开。
元清音心头不好受,她知道泰州成了土匪窝,却没有想到老百姓竟然会如此害怕天人寨。
甚至见到军队都会害怕,她又觉得疑惑,“大伯,我不是坏人,你看他们也不是。”
她朝着军队驻扎的地方指了指,耐心的和老伯解释。
“我们是从扬州来的军队,领头的人是扬州知府的儿子,也是扬州镇守军的副将,我们就是来铲除这天人寨的土匪,为民除害的。”
老伯有些傻了,沧桑的看向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军队,还有那高挂的旌旗,讷讷的点头,“的确不是泰州城里的官爷,他们的衣服是黑色的。”
他终于平复了激烈的情绪,“女娃子,你们真的是来剿匪的?”
元清音点头,“是呀,所以大伯,您能告诉我城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吗?”
老伯左右看了看,很担心的躲在大树的背后,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城中的官兵听见。
他小声的告诉元清音,城中已经不允许有人出入,全部都是天人寨的土匪,那些土匪控制了知府的官兵。还强抢知府的女儿结亲,就等着五日后大婚了!
“那知府就放任土匪抢了他的女儿?”元清音愤懑这些土匪的嚣张,更加不理解,明明有官兵在手的知府又怎么会被土匪给挟持。
老伯叹了口气,说:“女娃子你不知道,天人寨出了个先生,名叫徐胡,他心机深沉,给天人寨出了许多主意,知府一时不查就给他得了手。”
“这一次失误还能挽回,知府赶紧写信给了那儿,”老伯指了指天上,元清音知道他所说的是京城的皇帝。
“可是没有人管我们这个小地方,知府越来越支撑不住,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元清音气的一巴掌拍在大树上,咬牙切齿的后悔。早知道狗皇帝是这样的人,她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朝着他吐口水,国家有这样的帝王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他只知道荼毒百姓,自己寻欢作乐。皇帝位置上不仅不该是他,而是他根本就是不配做人!
元清音又和老伯打听了许多,最关键的是老伯提到了他是为数不多还能进城的人。
元清音感到十分惊喜,询问为何。
老伯道:“那城中土匪不也贪图我家酿造的好酒?所以每过十日便要进城一次,给他们送酒。”
那些酒都是他的心血,准备卖个好价钱给儿子儿媳妇用,他马上就是有孙子的人了,没想到土匪看上他们家的酒,却一分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