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嘀嘀咕咕的声音没响多久就被他的主子提着后领赶出去了,“去把马车牵来。”
“奥……”福贵撇了撇嘴,有点委屈被打断。
垂头丧气的出门,他还有其他事情想要告诉小姐呢!难得有一个人能够听自己讲话,唉,多么辛酸。
福贵的心声元清音是听不到了,她知道大家都在等自己也不愿意多耽误,赶紧把碗中剩下的稀饭喝光。
嘴里包着还没有完全吞咽下去的食物说,“我好了!”她稀里糊涂的擦擦嘴,赶紧抓起包袱赶紧出了门。
燕寒敛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边儿,上了马车不忘调侃人两句,“我本世子还从没见过哪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像你这样……”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量了几眼,似乎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合适。
元清音等了半天,等来燕寒敛的一个“咋咋呼呼的”。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懂,我这叫保持身心的愉悦让孩子更健康!”
燕寒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没有和她争论的打算。那副模样简直让元清音咬牙,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可爱了。”
燕寒敛听着她的话反而觉得在夸奖,嘻笑了一声,“多谢清音的调教,我现在可是百毒不侵。”
这个人还真的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元清音咬咬牙,把想要打人的冲动收回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了他好几眼,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清纯少年郎成了如此厚脸皮的模样。
两人斗嘴的时刻沉青驾上马车再度起程。
元清音撩开帘子望着变化了许多的天气,正经的摇了摇手肘,碰到燕寒敛问她,“我们已经逃脱周裕笙的掌控了是吗?”
燕寒敛颔首,“他说安全了。”随手指着驾马车的人。
这几日沉青出色的表现已经让燕寒敛开始信任他的判断了,毕竟是输了一锭银子……咳咳。
元清音放心下来,她只要想到周裕笙做出的事情就忍不住反胃,这样的人居然贵为王爷,还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越了解所谓的权贵,元清音越觉得其中的混乱。就好像是一个大染缸,当黑色占据大部分的时候,再洁白的颜料挤进去都会被染黑,最终成功的完美融为一体。
在元清音马车奔波的途中,谢瑾年这边全然没有多么的轻松。
听着窗外下起大雨,谢瑾年揉了揉眉心,军中新增的人数太多一时间没来得及一一排查,竟然混进了奸细。
谢瑾年有些头疼,排查的工作已经交给回到江南的影一,但是他有预感奸细不是在军营外围的人,而是他身边内部的“官”!
这个人狡猾又谨慎,谢瑾年根本查不出是他身边的哪一个,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想到最近混乱的军营,他把余逸叫来,“让小少爷回去,护着他的安全,近日别去训练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