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陈炎平惊呀一声。
朱成贵补充道:“张兵字元器,号陷阵将军,只是这个军户敝案出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张兵就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再也不用这个号了。朝堂里只要当过几年的官员几乎都知道呀。”
陈炎平愣了愣神,说:“张兵?张兵就是张陷阵?”
朱成贵道:“张兵,字元器,号陷阵将军。张兵是个文人,中进士以后,在兵部观政,常自比乐毅、蒙毅,所以自号陷阵将军,人称张陷阵。老臣们全知道他有这个号。”
陈炎平想不通了,说道:“怪事,怪事,天下第一大怪事。”
朱成贵道:“六爷又怎么了?”
陈炎平道:“按夏晓荷所说,她爹是去军营找张陷阵理论什么事,让张陷阵打死的。可是张兵是个文人,他是进士出身呀,要不然怎么可能能当的上尚书呢!一个文人进士在军营里做什么?”
朱成贵哈哈笑道:“这事臣还真知道,张大人考中贡士后,在殿试考进士,殿试的时候,皇上呢出了一道策论题,题目是出自春秋:四夷交侵,华戎同贯,幽王以暴虐见祸,平王以微弱东迁,圣谕垂问,兵之虐与微,善何?当时主考官是礼部赵同和,赵大学士十分看中张兵写的这一篇策问文,就把张陷阵的卷子放在了最前,也就是状元卷。皇上把这张卷子放到了十名以后去了。”
陈炎平道:“不应该呀,为什么?”
朱成贵说:“正是因为写的太好了,所以要放到十名以后去,免得让骄气傲气把这么一个能人给毁了。后来拆开糊纸一看才知道是张兵。张兵当时写的是藏兵策,臣见过那篇文章,写的真好,臣也在前线呆过,所以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一般的学子都是夸夸其谈,一个文人如此暗知兵道的可不多。于是皇上就把他放到兵部观政历练,许是他是太出色了不到半年,皇上就单诏,君前独对。从下午聊到了第二天早上。总之皇上对这个人是推心置腹,而张兵呢,也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且对军务有所了解,所以派到南边去督查征南大营了。”
陈炎平叹道:“秉烛夜谈?张兵我还是知道的,他是有一些本事,就是太孤傲了一些,平时也不太搭理别人。孤臣一个。”
朱成贵道:“说句不好听的……反正六爷您也是知道怎么回事,在您这里说说也没什么,皇上与李太后不合,征南大营那边又几乎全是李家的人马。虽然当时永济侯已经卸甲了,但他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现在的征南将军金宇岩见着永济候还动不动的就磕头呢。所以皇上不放心,派了张兵到了征南大营里盯着那些个将军。征南将军金宇岩是个直爽的人,虽说张兵是派来监视自己的吧,可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没当一回事,且张兵又是一个懂军务之人,张兵到任没几天,金宇岩竟与张兵成了好朋友。”
陈炎平听着朱成贵说起当初的往事,呵呵一乐,道:“那个张青还想管呢,这还管什么管呀,告的就是他老爸。”
“什么张青?”
陈炎平道:“哦,就是张兵部之子。当时那个夏晓荷被妓馆的人掳走,本王与她一起去了妓馆,救下了夏晓荷,本王这才知道夏晓荷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的爹爹去军营找一个叫张陷阵的人理论,被打死了。其它的全然不知道,听她说赵传贞不管、任佑山也不管,所以本王就留了一个心眼,果然,并不是什么冤案。但是张青好像要管的样子,这案子还是御案,案子还很清楚,一点问题都没有,也不知道张青打算怎么管。”
朱成贵道:“哦,臣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陈炎平问道:“张青的事还是夏家姐弟的事?”
朱成贵道:“张青的事,其实也不是,是为那个大皇子妓馆的老鸨来的。”
陈炎平奸笑道:“你看上那个老徐娘了?”
朱成贵正经的说:“六爷,别玩笑,这是正事,那个老徐娘有问题。”
陈炎平愣了一下,问道:“问题?一个老鸨能有什么问题?”
朱成贵道:“六爷不记得了?臣在查李其格那个神秘组织之事。”
陈炎平问道:“哦?这与那个老鸨有关系?”
朱成贵道:“其实关系不大,事情是这样的,六爷曾说过,李其格那个神秘的组织,有两个可疑份子,一个是张茂公,一个是李经承。臣都派了人跟踪。李经承一直在宫里,有的时候一连大半个月才回一次家,宫里就那么大的地方,人又多,臣也有眼线,所以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躲不开臣的眼睛。但是那个张茂公很有意思。”
陈炎平问道:“那个张茂公查出什么来了?”
朱成贵道:“按六爷的话说,叫专业,花了银子进戏院,转眼就从后台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