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梅很是听话,站在了陈炎平身后。
陈炎平道:“其实今天找刘掌柜来,是有一件事,要麻烦刘掌柜。”
刘文斌笑道:“六爷,您说的是什么见外的话,你有事就尽管吩咐呀。”
陈炎平对赵应梅道:“把刘大官人请到这里来。”
陈炎平转而对刘文斌道:“钱掌柜的事,想必刘掌柜是知道不少吧。”
刘文斌笑道:“与钱掌柜亲如兄弟,无话不谈。”
陈炎平道:“我府里住进了一个人,他叫刘统,就是当初要买钱掌柜家那张美女行衣图的楚国后裔。”
刘文斌喜道:“是不是那幅画有下落了。”
陈炎平道:“依刘统所言,那张画在刘统儿子手上,他也是被发配到西边的,你去征西将军府的时候,也帮忙打听一下。一会儿他过来,你与他聊聊,问问长像什么的。这件事不只关系到钱掌柜,还关系到爷的一件旧事,希望你能好好的办。”
刘文斌笑道:“没事,我与征西将军府的小公爷现在好得像一个人一样。钱掌柜也托我去打听他师父呢。”
刘统被赵应梅请了过来,被陈炎平告知,这个人就是陈炎平口中所说的去西边做生意的熟人,于是刘统来了精神。
刘统道:“我那儿子叫刘离,生性好斗,长相与我一般,看见我你就等于看见他了,连画个图都不用。”
陈炎平呵呵乐道:“你怎么给你儿子取这么一个名字?”
刘统苦笑道:“因家中索事,有一段时间是在外面漂泊的。我那儿子,就是当时所生的,所以取名刘离。”
陈炎平笑谈:“这不对吧,那你那些古玩家什怎么还能留有这么多,不是在外面漂泊了吗?”
刘统笑道:“早在出事之前,就已经藏起来了,后来以为自己没事了,所以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陈炎平一摆手道:“还说一句藏一句的,怕本王知道什么呀,本王不问就是了。刘文斌刘掌柜也姓刘呀,看看你们能不能攀上个什么亲戚什么的,你们聊着,本王去后院逛逛。”
陈炎平带着许多疑虑走了,在后院里想着事,刘文斌与刘统两人聊了一阵,把刘统儿子的相关信息问清楚了。刘文斌这才离去,刘统千感恩,万道谢的。果然,一个父亲为了不成气的儿子,是会把所有的脸都放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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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炎平关心的事,无非是生意上的事与宋第案的事,生意正在稳步进行,而宋第案却是越来越麻烦,把曹宾曹首辅都牵扯进来了。但真正让他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婚事。
陈炎平坐在后院池塘的亭子里,看着寒风吹过的湖面,而赵应梅一直站着身边,想着陈炎平可能需要些什么服务。
陈炎平没喝茶,也没吃点心,只是干坐着,一句话也没说,在赵应梅的眼中,陈炎平多多少少应该拿几句话来调戏一下自己,但今天他没有。所以今天他再需要有人来赔,一个有心事的人,其实更希望有一个人能默默陪着自己,赵应梅做的就不错,正如当初赵传贞头七之日,陈炎平陪了她一整天一样。
陈炎平道:“梅儿,走,传膳,爷饿了。”
赵应梅应道:“厨子还没招来呢。赵先生出去了。”
陈炎平一愣,问道:“赵先生又出去了?他去做什么了?”
赵应梅道:“您不是吩咐他去找南城一个叫皮二的人吗?”
陈炎平一拍脑门道:“把这事忘了。”陈炎平笑着对赵应梅说:“那今天中午我们是吃豆腐脑还是干饿着?”
赵应梅扑哧一笑道:“再吃豆腐脑就真把自己吃成豆腐脑了。”
陈炎平道:“这要是平时,爷就出去吃了。唉。宋玉也出去了吧。”
赵应梅道:“恩,带了不少人手出去,爷是不是叫他出去做什么坏事了。”
陈炎平道:“一会儿你见着宋玉就回避就是了,有一些血醒,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赵应梅问道:“是被关起来的那两个人?”
陈炎平呵呵笑道:“两个狗男女而已,本就应该浸猪笼的。”
赵应梅却应道:“就许你们男人花心三妻四妾、始乱终弃的,还不许女人出墙。”
陈炎平道:“男人其实也没那么多的三妻四妾,九门提督府的提督将军叫郭援,就是一个怕老婆的人,他这样的官在朝里还有很多,只不过他怕老婆怕的出了名而已,再说了,爷也没说女人什么不是呀,把那两个狗男女一起办了,决不会袒护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