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傅?”
见她没有跟上来,鹑衣回过头来疑问不已,困惑不已,她咧嘴一笑,灿烂不已,抬脚随即跟上了。
“天干物燥,殿下这么上火怎么成?”
她一出现,所有跪着涩涩发抖的宫人们都松了口气,金泽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于林当即小步跑着过来将她拽过去边念经似的念着。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再迟一步,这东宫可都要给殿下这把火点着了。”
说着连连劝着金泽。
“殿下,您看,人都回来了,什么都没多,什么都没少。”
司马嫣纳闷,自己从来只会少东西,何曾多过什么东西?
眼见小太监脑袋上急出的冷汗,以及回头之际努力给她使的眼色,她才恍然回神,原来最让这个主子光火的原因,是又在怀疑她逃了?
不由哀怨,从来到这个东宫之后,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想方设法的,让这个被宠坏的猫殿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陪同这个一国储君出任务,该背锅时背锅,该打仗的时候她得在最前面,虽然因为之前意识到他们意图的时候有脚底抹油的意图,但都被捉回来,现在再逃……
也已经晚了吧?
她没那么笨,明知不可能了还去挑衅这些人的底线,何着在这位殿下心目中,她其实没那么聪明?
“我能多什么?”
她故作不明的认真来问这位龟毛猫。
猫太子当然不想直言怀疑她又逃跑的意图,眼见她袍摆上还占着这个季节通体碧绿的叶子,更知道自己的怀疑多余了,却放不下脸来缓和气氛,只对她更为恼怒的念着,却早已没有刚才呵斥宫人们的暴怵。
“你能多什么,你做了什么,自然比谁都清楚。”
说着指着她袍摆的金桑月叶子,抓贼似的指控。
“不是说让你在明德殿里候命吗?哪怕你就是睡大觉也没问题,你干嘛非要跑到西苑那种人鬼不近的地方睡?”
司马嫣为难的抓抓帽子下的脑袋,声音弱了几分。
“那边清净。”
太子殿下还是听着了,当即又来了脾气。
“明天开始,明德殿内只准于林鹑衣出入,所有洒扫宫人只能在本殿与太傅不在的时候清理。”
说着回头,愤愤然的冲司马嫣咬牙。
“看你还跑!”
司马嫣无奈。
能扰她清静的,从来只有这位太子殿下好吧?他还真能甩锅,宫人何罪?何其无辜?
“那个,不是说有陛下对东宫论功行赏的旨意吗?浮郄公公呢?”
她找找旁边,也不像是有圣旨来过的痕迹,却听上面半倚在凉塌上的猫殿下,已经拿起旁边的小刀具,继续抹起自己的手指甲了,凉凉道。
“谁让你睡到西苑去?人已经等不来你这个头号功臣,都走了。”
司马嫣一愣,心头一滞。
“那,那,我的赏赐?”
她心慌起来,这小猫该不是又……
“分给乘风逐影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