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地……主?老……财?
他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轻相爷,跟这四个字完全不沾边好不好?
其中一个实在憋气,脱口而出道:“我家主子只怕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他可是中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
墨三墨六顿时一震,相互谨慎地递了个眼神,再看向那几个来人,更加警惕小心。
肖月不关心政事,不了解当朝官员情况,哼哼道:“管你什么相,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柳如眉心头一跳:连鸣则?自己这具身体最大的仇人!
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是当今圣上眼中的大红人呀!啧啧,我等还真是不敢得罪。”柳如眉突然开口,态度也故意恭维了几分,道:“既然是连大人有请,看来诊金便不是个事儿。行,我们去!前面带路吧!”
众人皆是一惊,肖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放下车帘的马车,柳姑娘……她怎么能因为权势就放弃寻找自己的孩子们呢!她这么清高,怎么可以为五斗米折腰呢?她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
同样不理解的,还在墨三和墨六,可柳如眉都发了话,他们作为“车夫”,自是不能有什么怨言。
更何况他们作为擎王府的人,也想替自家主子看看,这位本该在朝廷中的连大人,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小翠大松了口气,只是现在去别处,会不会耽误寻菱儿小姐和晟儿少爷呀?
连鸣则的人在前面带路,墨三墨六在后面赶着马车,从一条岔路拐过去之后,便越走越远。
“喂,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意,竟把主子的身份给暴露了!也不怕主子责怪?”一人问向他的同伙。
那人耸了耸肩,现在想起来,他也挺后悔,可当时若是不说出主子的身份,那个死心眼的大夫,肯定还会再磨叽半天,真把大夫给得罪了,他能好好给主子瞧病?别再借机下毒就不错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事后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主子这次的行动非常隐秘,他甚至都不敢亲自去砖楼镇接夫人,可想而之事情之重大。
不过说都说了,他也只好自我安慰着,对他的同伙说道:“你们多心了,他们是从流云山来的,那四不管的地界,才不会插手咱们的事,就算知道主子的身份,除了让他们乖乖听话,没坏处!”
穿过一片荒废的村子,又走过一片农田,这才来到一个不显眼的小镇。
从一个小角门进入一户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宅院,便走过来一个婆子,看过肖月后,又盯着柳如眉瞧了又瞧,突然笑呵呵地说道:“流云山还真是养人,瞧瞧两位小公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秀气,一个比一个水灵!”
柳如眉懒得周旋,直接开口问道:“你家主子病入膏肓了?还瞧不瞧了?”
“咳!咳咳!”刚刚赶过来的连鸣则一听此话,此时一呛。他什么时候病入膏肓了?这才太……诅咒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