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没了?与安星月何干?
安星月对安府的感情并不复杂,从来都是恨多于亲。
“我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总觉得你与安府特别的生疏,相当的客气,如今是明白了,他们也没有把你当成安家的孩子,是要多狠心,就有多狠心。”
如今是看透了,就会替安星月不值。
“他们狠心,是他们的事情,我是否平安,那才是我的事情。”
安星月的声音虚弱,但绝对没有宁西华的沙哑。
宁西华错愕不已,忙伸手想要扶起安星月,却又想到她的不适,“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我来做。”
安星月重新闭上眼睛,“嘘,我想睡会儿。”
宁西华真的就安静下来,为她掖着被子,但那只手很快就被安星月扣住了。
“西华君。”安星月唤着,“我什么都没有的。”
她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昏昏沉沉,但外面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很清楚的。
习雨依次派着下人回府求助,但府门大关,无人应答。
她的身边只有习雨照顾着她,另有几位大夫为她诊治。
“你就不应该……”宁西华很想要教训安星月,正是因为安星月实在是太过任性,竟然主动为他试毒,才弄成现在的模样,但是话到唇边,如何能说?
安星月正是因为他,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呀。
“你放心,你还有我。”宁西华的语气放缓,撑着自己轻卧在安星月的身边,“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安星月更想要问他,如果她有事了,要怎么办?
“如果我有事。”安星月正想要把话交待清楚,突然被宁西华捂住嘴。
她眨了眨眼,估计着习雨尚不知书信的全部情况,立即就指着枕下的信封。
宁西华并没有急于去看,只对她说,“你有事,安府都有事。”
咦?安星月一听,不仅没有反感,反而像是安下了心一般。
宁西华还有话要说,他握着安星月的手,“待事情解决以后,我会回京城一趟,请父王下聘。”
安星月的睫毛扇了扇,话已是虚弱的说不出来。
“如果这条路很难走,我安排了另一条。”宁西华道,“你可能会辛苦些,但我会陪着你,帮你把麻烦扫开。”
“晋封。”安星月轻声的说。
“对,晋封之路。”宁西华的眼中寒光一闪,“我了解皇上和太子的心思,我们一起走这条路。”
安星月只是“恩”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懂得宁西华的意思,就睡熟了。
想要撑着坐起来的宁西华,力道却是不够。
“白弘业。”宁西华轻喝一声。
白弘业在门口竟然真的听到宁西华的声音,立即就走了进来,扶住他。
他们一起回了屋中去,而习雨要继续守着安星月。
这一守,便是好些日子。
在这几天中,安府的大门都不曾为安星月敞开,而宁西华也从安星月指给他的书信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总的来说,就是庄氏还想要讨论好尤家。
“也不知道这个尤家是给了她钱,还是给了她命。”宁西华冷笑着说。
白弘业也是一头雾水,对于这位老夫人的想法,实在是想不通。
“莫要再想了。”宁西华道,“听说,放榜了?”
“是!”白弘业道,“早就放了。”
宁西华和安星月病得太久,对于外面的事情都生疏了。
如若不是因为书院的夫子正常授课,他们怕是对城中的事情都不太了解。
当然,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就是听说……安小芸不见了。
“这是小事。”宁西华估计着安小芸将书信交给安星月以后,必是为自己寻好了退路,是绝对不可能再走回头路的。
宁西华喝了药,便翻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