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安小芸想要拉着元子仓的手,不想叫元子仓离开。
“芸儿。”元子仓也是十分可怜,他想要留到安小芸的身边,但此时怕是不行了。
安劲与巴氏哪里能见得这样的场面,立即就劝说着庄氏,但庄氏却是拂袖而去,不肯再听半分劝。
安星月始终站于原处,将所有的事情都收入眼底,竟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旁观者,默默的赏了全程。
兴许是这一世的她,与曾经的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并没有再受到什么委屈。
如今再看到安小芸与元子仓的“生别”时,竟升出一股感慨,觉得他们原本不必如此,都是庄氏太过强势,一手促成。
庄氏已然离开,安劲跟着就去劝了。
“星月。”巴氏牵着安星月的手,低着声音道,“娘亲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安星月这才回过了神,疑惑的问道,“娘亲,这是要讨个什么公道?”
她的确是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想不到巴氏的言外之意。
巴氏的神情平静,有些瞧不清她的情绪。
“安小芸将你带出安府,府中下人会由着她去做。”巴氏的目光更是冷了几分,“这个安府实在是太过可怕,总是要好好的修整一番的。”
原来巴氏是这个想法,倒也是合情合理。
她作为安府的当家主母,府中的下人有事都是听着庄氏的,对她倒是能瞒就瞒?
巴氏守了安府这么多年,也总归是有些气性的。
“娘亲!”安星月低着声音道,“姐姐很可怜。”
巴氏拉着安星月的手,也走出厅中,却不知道安小芸到底是在作闹着什么。
“嫁到尤府又如何?这是她出生起就订下的婚事,如若要闹,何不早一些?”巴氏咬牙切齿的说,“非要到备嫁时,才叫两府为难。”
巴氏在看到安小芸的情形而难过时,是真的。
事后回想起安小芸惹的麻烦,顿时恼怒,也是真的。
安星月低着头,听着巴氏讲了许多缘故,却没有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巴氏。
当初,狱中一事,她的爹娘就应该看出尤书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忤逆庄氏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从心底也是认可这个婚事,至于尤书航的性子如何,手段如何,长辈们是不在乎的。
“星月不怕,你以后跟着娘亲学着理家。”巴氏道,“娘亲会的都教给你。”
此事,终是要提上日程了。
“娘,等着姐姐的事情处理好,再论着其他的吧!”安星月低着声音道。
巴氏送着安星月回了院子,才折回到自己的屋中去。
安星月看着巴氏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习雨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无大碍,安然回府。”安星月笑着拍着习雨的肩膀,“你也是有功之人。”
她听宁西华讲到,在习雨寻不到她时,几乎是到处翻找,引起了宁西华的注意。
“奴婢不知道,奴婢后怕。”习雨道,“奴婢以后在马车外候着小姐。”
他们都是吃一堑,长一智。
安星月只道了一声“好”,便走进了院中。
小竹正在院中候着,她这个离了主的丫头,和她安星月一样,在整个事件中被彻底的忽略了。
她是安府的大小姐,被姐姐偷带着离开京城,且受了轻伤,但所有人只关注着安小芸的婚事。
一如小竹是安小芸身边的丫头,当安小芸被处罚教训时,已经不见得自己身边有一个早反了天的人。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安星月问道。
“奴婢想跟着大小姐。”小竹道,“奴婢也不会近身,只负责院中打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