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乐正瑾和钟离落两人到家没多久,刚吃过饭,门铃就响了,乐正瑾前去开了门。
“钟董,晚上好,请进。”乐正瑾礼貌地说道,然后又向钟廷江身后的钟念珣点了点头。
“这么晚来,打扰瑾律师了。”钟廷江微笑着说,身上散发出一种阅历丰厚的男人特有的优雅,这种经岁月打磨出的成熟气质怕是乐正瑾所不能及的。
“您客气了。”乐正瑾一边说一边引二人到了客厅。
“伯父好,学长好。”钟离落见乐正瑾叫了“钟董”,便知此人是钟念珣的父亲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来,但仍极为礼貌地欠着身子说到。
钟廷江一见到钟离落,不禁出神地看了好久。钟离落不免有些莫名其妙,迷惑地看了看乐正瑾,又看了看钟念珣,可是两人已经默默地并排站在一边了……
“真是像,尤其是这眉眼,和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钟廷江慈爱地拉过钟离落的手。
“您认识我母亲?”钟离落有些激动。
“岂止是认识,孩子,我是你父亲啊。”
“您、您别开玩笑了。”钟离落显然是惊到了,默默地从钟廷江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是真的。”钟念珣适时地上前递上了亲子鉴定报告单。
一段不短的沉默后,“那、那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母亲!”钟离落拿着报告单的手有些发抖。
“我们之间不存在谁离开了谁,如果不是实在被逼无奈,我们断然不会分开的。情况有所好转后,我一直在寻找你母亲,可是中国太大了,我找了好多年才在市找到了线索,但那时,你母亲已经、已经去世了。”钟廷江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哽咽。
“本来以为找到你母亲就能找到你的,可是我们把市几乎所有与你年纪相仿的孩子都找了一遍,却找不到你,好在上天让你又回到了市。你母亲叫落珣,她给你取名钟离落,就是我们分别了的意思吧,为了不让钟家人找到她,她甚至改了姓氏,真是难为她了。”钟廷江叹了一口气,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又说道:“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找到你了,孩子,你不用继续住在朋友这儿了,随父亲回家吧。”
乐正瑾和钟念珣并排站在一边,这种场合也不怎么好上前去参和。听到这里,乐正瑾小小地白了钟念珣一眼,“我是小落的朋友?”声音虽小,可是却透着十足的阴沉。
钟念珣同样小声地回道:“不然我怎么说?直接说你和小落是同居的情侣?恐怕父亲一时还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