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有两张空的床。

莫轻戈躺了一张，对面还剩下一张空床。

小护士带他们几个人过来后，就带周亦亭离开，去办住院手续。现在屋里只有莫轻戈，望北寒和姜宇三人。

病床上，莫轻戈躺着，姜宇在给她检查水肿处。

莫轻戈的脚肿胀十分明显。姜宇收回手，看着她说：“骨科，我只是略懂皮毛，不是十分专业，只会做些简单应急的处理。”

接收到望北寒“要你何用”的眼神，姜宇不服了，“北寒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术业有专攻，我神经外科的，她的脑震荡我会负责观察。但我不是骨科的，指望我你还不如回家抱大腿。再说了，我遇到过一些像这位小姐差不多的情况的，都是摔了歪了，没及时处理才肿起来的，消肿就差不多了。”

望北寒：“······”他可以说他庸医么。

话这么多，倒不如把时间放在减轻患者的痛苦······

说到骨科，姜宇还不忘意味深长看了望北寒一眼：“要不，你还是回家抱大腿吧。”

望北寒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现在时间不对，也不合适：“白天上午再去骨科看看。”

本来是下午的，现在也只能辛苦下他家老头了。

那就是上午把人带过来？

“等天亮有些迟了，我去帮你们找骨科值班的医生过来看下。”姜宇往后退了一步。

没几分钟，骨科医生来了，看了片子，说是没有骨折，肌肉什么的损伤，内出血引起的水肿······

姜宇跟莫轻戈说：“我去找护士拿些冰袋过来，给你冷敷消肿。”

说完就走了。

没过去几分钟，姜宇又回来了，手上拿着冰袋。

脚裸处一股冰凉袭来，莫轻戈条件反射缩了缩腿，见是医生拿着冰袋帮她冰敷，她朝医生伸出右手，“医生，冰袋给我就好。”

她自己也可以敷的。

“行吧，”姜宇想了想，他还在值班，不能离开办公室太久，要不然病人有事会找不到他，“那你自己敷一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白天下午再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上午交了班，他要回去休息，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轻微脑震荡不严重，但还是要留意。也是因为方便观察这个，他才建议她住院的。

他抬手想将冰袋递给莫轻戈，抬到半空中却让望北寒一手夺了过去。

在姜宇诧异的目光中，望北寒拿着冰块，熟练又自然地贴在莫轻戈的脚上，“你躺好，我帮你敷。”

语气是他没听过的耐心和温柔。

姜宇打量坐在床上的莫轻戈，又看看坐在床沿穿着睡衣低着头认真又细致的望北寒，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个，北寒啊，我先回去，就在办公室，你们有事再找我。”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居然冒出，他继续留在这里就是一盏超级高瓦数的电灯泡的念头。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倒是他朝莫轻戈点了点头以示告别的时候，莫轻戈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医生，你慢走。”

他机械地又点了个头，便转身走出病房。

在病房门口的走廊，姜宇遇到刚办完住院手续正往回走的周亦亭。

“亦亭。”他弯着唇角，轻笑，眼睛不着痕迹闪烁着。

周亦亭在姜宇前面止住脚步，“姜宇哥，你出来了，轻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