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萍啊,我看你也没什么反应,别做好睡的烂人,就知道偷鸡耍滑,弄得好像谁没生活孩子似的,我那时候怀三个儿子从来不耽误干农活”
说完觉得不过瘾,又嘟哝着:“现在儿媳妇都上天了,拿老人当啥啦,这么没有规矩。”
“阿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怀的也是老刘家的种,不是我要吃要睡,是娃儿,不让我睡吃也可以,肚里那个生不出来可别怨我。”
张兰香冷哼:“老大老三媳妇怀种的时候都没你这么娇气。”
“那不一样,我怀的可是壮国的儿子,要不你让大嫂三嫂也怀壮国的儿子试试?”
“你说啥呢!”
老大和老三心里很不痛快,这话居然也能乱说,真不愧有个不检点的的妈!
马桂萍得意洋洋的坐下,笑笑:“大嫂,三嫂,我可听见你们没少抱怨,说嫁给这个男人没出息啦,感慨阿妈怎么还不死要管着这个家,还想分家。”
她成功的把老太太的怒火转移到另外两个儿媳妇身上。
老太太囧囧有神的看着老大和老三媳妇,她就觉得这两媳妇表面温顺,内里焉坏!
老大和老三挨在一团坐着,就怕被老太太拿鞋子抽脸。
马桂萍继续道:“我们村有几个媳妇就像你们这种,年轻的时候对公公婆婆敢怒不敢言,等婆婆走不动路瘫在床上就该作威作福,把受的气全讨回来,去我们村瞧瞧,还有人垒瓦罐坟呢!”
张兰香变了脸,瓦罐坟就是有子女把老人背到山上砌起一个像瓦罐的洞,每送一顿饭就添一块砖头,日复一日,那砖越砌越高,直至将坟封闭,老人就活埋在里头。
“胡说,我们这哪兴这个。”刘壮国骂了满嘴跑火车的媳妇。
马桂萍也不辩解,似笑非笑的看着婆婆。
“阿妈,别听她瞎胡说。”老大和老三媳妇慌了,她们确实没说过要埋老太太的话,但是私底下埋汰老太太的事还是有的。
张兰香的心被二媳妇弄得很不舒坦,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儿媳妇。
老大不满的看着弟弟,自己老婆可以打可以骂,但被人欺负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老二,你媳妇才刚过门没多久,对大嫂也太不尊重,下一次是不是爬到我头上了?”说完又对老太太道:“阿妈别听她瞎胡诌。只要有我们三个儿子在,以后哪个敢欺负你,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马桂萍幽幽道:“这事还真说不准呢,就说公婆以后跟哪个儿子过呀,大哥你这么孝顺,要不以后就负责养公公婆婆咯。”
老大瞅老娘眼睛瞟过来,拍着胸膛大声道:“我养就我养,就两张嘴多大的事。”
老大媳妇也瞟了丈夫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
刘实材骂:“一大早各个唧唧歪歪,不吃全都滚出去。”
他一发话,屋内的吵闹声像是忽然被掐断似的截住,一家人貌合貌合神离。
张兰香恼马桂萍,又怀疑两个儿媳妇有歪心思。
老大老三夫妻都对马桂萍有意见。
老大老三又不满刘壮国挑了这么个嘴上没把门,又不好惹的媳妇,兄弟三人心里有嫌隙。
就是刘壮国都讨厌起新娶的媳妇,平日叫端个洗脚水都推三阻四,之前还去公社闹,害他和老娘去挑泥巴。好易hae
有了这对比,老刘家的人都不禁想起被扫地出门的苏翠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