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民讪笑着说:“是这个理,可你比他们有出息,而且毕竟这事也是因为稿费而起,你就再多帮衬一回,回头你二叔家都得感谢你,以后能对你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比钱重要?”
“队长,从头到尾可都是我在受欺负,他们不想和和美美,之前逼我嫁人,三番四次来闹,而且这次汇款单的事我还没算账呢。
那将近一百的钱放队里就这么不翼而飞,我也没抱怨,现在你还让我们家出钱赎人,这还让不让我们姐妹活了,人善被人欺也不是这欺负法。”
苏玉春说得语气梗咽,陈为民也不好意思,挠头说:
“这你家不是还挺富裕,之前翠姗才借了二十块给王桂珍治病。”
“对啊,我家都是善良人呗,要不是给了二十块,现在我还能捐点,可这唯一的家底都捐出去,是真没钱。”
话说到这份上,陈为民只好讪讪道:“那我去问问你三叔。”
“队长,这就对了,我奶奶把贴己钱棺材本都给了我二叔,理论她出了事应该由着二叔照料,可我二叔现在伤着没办法出面。
上头还有我和三叔,几位姑姑,你直接找我,别人还以为是我这当晚辈的不懂事包揽包干的,冤屈死了,再说大人肯定比我这小丫头有办法多。”
陈为民闷声不说话,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伶牙俐齿,话说到这份在揪着不放没意思。
他急得冒火,出了门就直接奔王桂珍幺子家,这一次连门都没能进。
王桂珍已经做出了选择,平时好的都都给二儿子家,其他儿子女儿看在心里,他们也不去争抢,但默认王桂珍的养老问题就是老二在负责。
不然好东西都给了苏家辉,出事一起扛,凭什么?
当老三媳妇堵着门这么说的时候,陈为民跺脚:“凭她生了你男人!”
他没辙,回家扒拉了几口大渣子粥,晚上又召集了副队长,几个社员商量事情。
会计老吕端着锅烟袋锅砸吧的吸,盘腿坐在炕上。
“苏家辉住院的钱还是朝生产队借的,这一家子有借不还,要是再借出这么一大笔款,保准收不回来。”
苏家辉住院分是拿工分预支的,王桂珍可没那么多工分预支两百块。
村里的出纳也表示生产队的余钱真的不多,再说老乡们都盯着看,要是连续借了苏家两次钱,别人得意见。
吕秀娟听说施阳要来,就跟着会计老爹来开会,期间也没注意听,眼睛时不时瞅着施阳。
“我看这钱还是得春儿家出,她不是和个吃公家饭的快成了么,男方家挣钱应该不少,肯定也没少给。”
副队长的话让陈为民颇为同意,今天他回家后听婆娘蒋秀分析,这苏翠姗之前给的二十块应该就是妹夫给的钱。
吃公家饭得在他们心里都是大财神。
“我看这样不妥,就两个小姑娘,有点钱怎么了,难道还要榨干才满意,既然队长找我来,那我就说这一句,不同意!”
施阳发完言又沉默的坐着。
吕秀娟心里酸溜溜的,心想一遇到苏玉春的事就炸毛,她就偏要对着干。
“那苏玉春拿不出,不还有个嫁到城里人的姐姐么,她二姐的公公大小都是个官,总能拿得出出来吧,这是涉及生产队荣耀的大事,苏玉春两姐妹就该不计前嫌,先把人救出来。”
施阳知道吕秀娟和自己对着干,冷冷的瞅着她。
吕秀娟的话是在场几个生产队干部的心声,陈为民看施阳,“施技术是城里人,懂得比较多,晚上把你找来是想问问,如果凑不齐钱,还有啥办法拯救没?”
“可以上诉。”施阳起身,“种子种植的事可以问,法律的事我只懂这么多。”
他和陈为民和几个干部打了声招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陈为民家。
吕秀娟追了出去,小跑的追上施阳,抱怨。
“赶着去投胎,走这么快。”
施阳不废话,继续朝前大步走。
“哎呦,我好像被什么咬了,是不是被野鸡脖子咬了?”
野鸡脖子也叫虎斑颈槽蛇,微毒性,施阳搞农业,遇见不少蛇虫,只好折返,冷冰冰的蹲下。
吕秀娟忽然一把抓住施阳。
“骗你的,要是敢抽手,我就说你耍流氓。”
“吕秀娟!”
“叫我干啥?”好易hae
吕秀娟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