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痛得奄奄一息的烧鸡,被这么一撞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好在他有着要拖住叻欣的坚强不屈意志,硬是给强忍了下来。 推着病床的护士姐姐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说完撒腿就跑。 这悲催的一幕被波霸一姐、叻欣、安仔看在眼里。 波霸一姐心疼得猛的一抽,脚踩风火轮狂奔过去,一把抓住护士姐姐的头发,然后快速的给扇了几巴掌后便握紧烧鸡的手,关切的问道:“儿子你怎么样了?别吓妈啊!” 叻欣表示这么凄凉的画面,理应施出援手才对可她怎么就这么不厚道的笑场了呢!还有烧鸡他妈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她足足震惊了十几秒,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好奇葩啊! 安仔条件反射的跑进了病房,按了下病床呼叫器,“医生,医生二百五号病床有紧急情况。” 烧鸡他是吃过苦的人,这点痛比起贫穷来说不算什么,他脸色惨白,紧紧的握住波霸一姐的手,艰难的道:“妈,我,我没事,你帮我叫,叫一下啊叻过来。” 波霸一姐虽然没见过叻姐,但她听闻过对方响亮的名号,啊叻不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三合盛女大佬么?难道刚刚那个纹着一条大花臂的女人就是超爷的女儿啊叻? 波霸一姐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虽然要他儿子立志谋取超爷一半的财产、阴谋诡计搞垮叻姐,但她心里清楚干这种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干,毕竟人家是正室的女儿,从小就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手中还掌握着财政大权,而她们却是卑微市井小民,儿子是不敢抛头露面的私生子,自己身上还背着下九流鸡.婆的称号。 这贫富县殊的身份差距何止是一龙一猪,自知身份低微的她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箭中人。 不管心里看对方有多么不爽,但表面依旧要对这人敬如上宾,波霸一姐眼含着泪水疑惑道:“啊叻?是我身后那人么?” “嗯!你让她过来,不要让她走了。”烧鸡气若游丝跟个油尽灯枯安排身后事的老人似的说道。 波霸一姐眸底顿时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咬着牙小声道:“是她把你弄成这的?” 烧鸡吊着的一口仙气几乎要用尽了,他又是着急又是不耐烦他妈废话那么多,闭了闭眼尽量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怒气,“不是,我让你叫她,就立马给我去,叽歪什么?” 看到儿子这么痛苦还不忘要啊叻过来,心想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好,乖儿子你先别气哦!”波霸一姐摸了摸烧鸡起伏的胸口,立马换了张脸,语气也变得格外的亲切起来,对着叻欣招了招手,“啊叻,你过来一下。” 还有完没完了,你儿子鸡.鸡被人割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医生,叻欣心里厌恶烧鸡,更鄙视波霸一姐的粗鲁行为,各种态度直接写明在脸上无需隐藏,她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去,“什么事啊?” 听对方的语气就知道对方厌烦他,可烧鸡还是愿意热脸贴冷屁股,他艰难的招了招手示意叻欣凑过来,“啊叻,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你就直说啊!又不是交代身后事,搞得那么神秘干吗?”叻欣看到奄奄一息的烧鸡不仅没有一丝同情心,语气还直白气死人。 从小浸泡在冷嘲热讽中长大的烧鸡,早就有了一定的抗骂能力,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叻欣的手腕怕她听得不麻烦跑了,“对不起,我不该碰你的女人。” 不对!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叻欣试图去掰开他的手指,怎料烧鸡的手就跟沾了强力胶水似的怎么也掰不开,“警告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都脚啊。”我身后可有一个一脚能把你踹飞的男人。 烧鸡无视叻欣的抗拒,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真诚的笑来,“啊叻,我们还是好兄弟吗?” 叻欣:“……” “啊叻,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重修于好?不要与我计较那么多?”烧鸡的真情告白还没讲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小跑了过来,看到烧鸡的伤口已经再次溢出了血,虽然已经是无力回天废掉了,可他是个医生不能眼看着病人的伤口再次恶化,于是他急忙吩咐一干人等撤离,准备再次推烧鸡进手术室。 怎料病人却一手死死的握住一个女人的手,心里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真强大啊!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有力气谈情说爱,他行医数十年没见过意志力这么强的,表示佩服得五体投地,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什么话等处理好伤口再说。” “不,你走开。”烧鸡现在看谁都碍眼,他眼里此时此刻只有叻欣一人,他一把推开医生,泪光闪烁,再次和叻欣确认一遍,“可以吗?” 这货绝对是个智障啊!都伤成这样了还谈什么友谊,你要是真这么看中彼此的友谊你当初又为何处处针对我?叻欣看着烧鸡两腿中间的位置,一股鲜血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看着怪可怜的,于是敷衍道:“行了行了,把伤口处理好再说。” 叻欣以为就这么能完了,没想到烧鸡一副誓要与她谈天说地的架势,抓着她的手依旧不肯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叻欣,“什么事?快说。” “今天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给超爷听。” “行行行,我不会和超爷说你今天想上那大陆人,这样可以了吧!”叻欣知道超爷痛恨大陆人,也以为烧鸡是怕踩到这个点,再加上她现在有些尿急,于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烧鸡忍到嘴唇有些发抖,“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今天被阉割一事不要给超爷知道了。” 还有完没完了?你成了东方不败关超爷什么事?就超爷那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小受啊!就算是,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折腾不起啊!叻欣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当初脑补出来的私生子争夺财产狗血剧竟然是真的,“不,你什么意思?”这事儿逼绝对知道我尿急,故意要拖我是吧! 直接问他什么意思?这问题还真有点难住烧鸡了,要是换作以前没受阉割之痛的话还可以委婉的回答她这个问题,可是尼玛现在疼得脑子一片空白,“我怕,我怕超爷笑话我。” 呵!还怕别人笑话你,你不过是超爷手下的一个马仔,面子能有多大还怕丢?别太高看自己啊喂!叻欣敷衍道:“好,好,好,那你放开我先。” “你发誓,不许告诉超爷。”烧鸡没完没了,他穷极一辈子,终于有个让他翻身的机会,他才不那么轻易就放弃呢! 凭什么要我发誓?之前阴了我这么多次还没和你算账呢!别以为你被腌了我就会同情你,“开什么玩笑,我欠你啊要我发誓,我和你说只要你以后不与我作对,不阴我,我就不告诉我爸听,倘若你哪天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这事昭告天下,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有把柄在手量你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嗯好!一言为定。”烧鸡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在迅速的下降,疼痛感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突然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了。 一旁目击整个事件的波霸一姐,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是心疼她儿子二是哭自己命不好,辛苦了大半辈子养出来的儿子竟然就这样废掉了,惨天啊!为什么这么对她。一开始还庆幸超爷没有儿子,以后自己的儿子可以金贵些,怎料天不遂人愿,长在身上的东西都能被搞废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命途多舛啊! 白大褂医生看到烧鸡松了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就把病床给推走了。 波霸一姐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开始表演她那苦练经营数十年的撒泼功夫,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到底是哪个冚家铲(全家死光)把我儿子搞成这样,我要杀了她,然后分尸喂鲨鱼。” 叻欣听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最毒妇人心啊!她准备转身上厕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料大腿突然被人给紧紧的抱住了,她低下头看到波霸一姐正像只考拉似的熊抱着自己的大腿,一头大波浪卷发已经凌乱不堪,几缕被泪水打湿的发丝黏在了脸上,浓厚的烟熏妆已经哭花了一半。 哎玛!吓死宝宝了,叻欣被波霸一姐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凌厉目光给吓了一跳,你们俩母子都是变态啊!死活不让人上厕所,安的是什么心?她急忙搬救兵,“安仔,你过来,把这神经,阿姨撵走。” 安仔看到叻欣被泼妇缠着心里竟有几分快意,虽然心里不乐意去帮助她,但无奈在卧底身份还没捅破之前,必须任听从她指挥,否则让人识穿身份,之前所铺的路就前功尽弃了。 因他如今这个身份是长毛提拔上来的新马仔,怕表面太过老练会让人产生怀疑,所以只能伪装成做小伏低的小混混了,他大步走了过去,挽起袖子准备要拖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波霸一姐。 怎料波霸一姐情绪已经公然热化,不放,不放就不放,“啊叻,你告诉我,是谁把我儿子搞成这样的,我要剁了她。” 呵!我是疯了吧告诉你听,让你去祸害我家女神?叻欣不耐烦,“我不知道,不过能发生这事都是你儿子自找的,你也别怪她人。” 护短的波霸一姐才不管这事是他儿子有错在先呢,反正那个弄掉她儿子命根子的就得死,“我不管,反正我儿子没了命根子,我就要那人一命抵一命。” 恶妇,你儿子还没死,不至于一命抵一命啊喂,话说我真的尿急啊!叻欣向安仔睇过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眼色。 刑警出生的安仔表示对付这种泼妇简直是绰绰有余,他两手伸进波霸一姐的手臂中,然后往外一用力,叻欣就轻易的挣脱出来了。 已经憋得几乎要得膀胱炎的叻欣脚底抹油,直直往厕所冲去。 安仔:“……”这是不打算让我跟?想独立行动了? 他这个跟班的得时时刻刻跟紧大佬才算称职,于是安仔便顺着叻欣的方向跑了小一段路,当他刚要张嘴来一句,“叻姐你慢点,那泼妇没追上来。”时,竟看到叻欣一头冲进了女厕所去了。 安仔急忙刹住脚,转身走进男厕,好尴尬哟! *********** 女大佬的业务就是繁忙,叻欣才刚上完洗手间出来,别在腰间的大哥大便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手提里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喂!叻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大哥大没有来电显示,于是叻欣问道:“你是哪位?” “叻姐,我包.皮啊!怎么?一个多月没联系,就听不出我声音来了?” 包.皮?你到底是来自于哪里的灵感给自己取了这么个有想象空间的名字来?叻欣迅速搜素这个人的记忆,原来这人是专门给叻姐带货的,当然五毒俱全的叻姐能收的货绝对不会是服装、食品,而是那些有损害人体健康的毒.品。 那些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接货情节顿时如同电影般在叻欣的脑海里迅速的播放了一遍,安分守己的叻欣表示吓死她这等平民了,平时周六日做代购拉着拖箱过海关都跟做贼似的怕被啊sir查到要打税什么的。 可如今带的竟然是那东西,一但被啊sir们抓到可是直接进牢房的啊?虽然她爱财如命但她是个有原则的人,犯法的事打死也不干,更何况那毒.品还是个祸害人的东西。 既然叻姐的身份如今归自己所有,那么她定要斩段这一业务的根源,还三合盛一个干净的风气,叻欣,“噢!怎么有什么事吗?” “叻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你不是让我搞两公斤*粉吗?我搞到手啦!你看咱们要不约个良辰吉日在哪碰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