摛华说：“娘亲，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有搞清楚，就是……您和父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我们是鬼。”

“我向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吃活一点不高兴，大概感觉我在骗她。

我说：“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我们两个当时真的是鬼。”

“那为什么我死之后没有变成鬼啊？而是直接去了冥界。”

“这中间的过程就很复杂了。”我说，“今日你也是来和我告别的吧？我们先不谈这些东西，聊聊别的。”

“好啊娘亲。娘亲，真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太晚了。”摛华说，“从小吴将军就告诉我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想着爹爹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你们二人的孩子。”

“对不起，摛华，没有能陪在你身边。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你也不要后悔啊。”她说，“娘亲，我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应该是完全分开的吧？”

“是啊。”

“那你在那个世界里，要过得好好的啊！是母亲把摛华带到这个世上，后来又救了摛华一条命，摛华希望母亲在那个世界里能过得好好的。”

“你的小字是钟儿。”

“我……叫不顺口。”

摛华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一个女孩，整日跟着他们行军打仗，累不累啊？”

“累是挺累的，不过我喜欢这样啊。”

“你喜欢就好了。”我说，“娘亲知道你在军中的消息，非常担心。”

“我愿意为国战死沙场，如果我因此而死，母亲应该高兴。”

“我的女儿，是个好战士。”

说到这里钟儿就消失了。

我坐在原地，想想钟儿刚生下来的样子。

丑丑的，当时我急于逃走也没有注意，现在看来，也许我当年不应该逃走，应该陪着我的钟儿。

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话，又会错过后来来发生的一系列精彩的事件。

如果那个世界有存档的功能就好了。

“张何笑，你还在这里啊？”

这个人的声音和我刚才的听到的画风都不一样，比较端庄，有一种深闺大小姐特有的有气无力感。

回过头，我记得她，舞阳公主。

“舞阳公主？”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舞阳公主冲我笑笑，“吴娴。”

“你怎么也过来和我道别了呢？还有刚才，阿雪……”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