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敬言提及了蜘蛛壳,柳欣妍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这些是什么?”托着头发从里间出来,柳欣妍就看到了桌上摆放着的一堆锦盒。
“姐刚送过来的。”
“送这么多?”
唐姝婧送来的时候没说锦盒里头装的什么,只说……“她说这些都是咱们能用得上的。”说得时候还神神秘秘的。
“把帕子给我,我帮你擦。”
柳欣妍倒也没反对,要是让她给元宝擦头发,她倒是很有耐性的,换做她自己,擦着擦着也就烦了。
让唐敬言给擦头发,柳欣妍已经做好受疼的准备,谁让她自己懒呢?没想到他擦得竟比她娘还好些。
“你原来……还给谁擦过头发么?”
擦过的。有个姓柳的小姑娘,爱干净得很,夏天是天天,冬天是隔天就要洗个头,洗了头又不爱擦,就硬晾着,晾不干就趴着睡。后来他在一旁看不下去,给她擦头发就成了他的事。
“这样的小事,有耐性,注意力道就成,不需要有太多经验。”
这个说法,听着有些道理,柳欣妍哦了一声,打开了桌上的锦盒,笑着拿出了锦盒里的一个小巧的金手镯,晃了晃,铃声清脆,“怎么这么小?真有意思。”
柳欣妍的手已经是属于很娇小的那一种了,但那个小金镯子在她手上依旧显得很小,唐敬言忽然明白了他姐脸上那带着深意的笑是个什么意思了。
如果说一个小金镯子还没法让柳欣妍明白过来的话,那么陆续被她翻出来的长命锁和类似的小银镯子,则让她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这不是……这也太多了点儿吧?”
不经意间,唐敬言的手碰到了柳欣妍灼热的耳朵,他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柳欣妍手里的小金镯,在她耳朵上比划了下,“其实这个大小,也可以用来当耳珰。”
羞涩过后,柳欣妍不免有些压力,在她亲娘那里,她还可以撒娇说她年纪小,不想那么早生孩子,不想生太多孩子,但这些实实在在摆在她跟前的长命锁和镯子,似乎都在以另一种沉默的方式告诉她,她的婆家是如何希望她替唐家开枝散叶。
唐敬言拨了拨金镯子上的小铃铛,说了这么一句,“我姐这是准备累死我。”
柳欣妍不解的抬头看他,将来怀胎十月的是她,生孩子的也是她,他喊哪门子累?
依唐敬言的道行,看透此刻的柳欣妍是很容易的事,似笑非笑地,他接着说,“听说过一句话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柳欣妍一脸懵,不知道唐敬言怎么就能从金镯子说到种地上。
唐敬言于是稍稍弯下了腰,在柳欣妍耳边轻声道,“你是地,我是牛。”
柳欣妍:“……”牛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