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陈初七解开了包袱,露出了里面的衣裙,哪怕是在月光之下,这套衣裙也显得很是夺目,银线勾勒出来的花纹,好像在月光之下都在发光一般。
若是启墨在这里,定然能够认得出来,陈初七手中的,就是那一日陈初七自焚穿的衣裙。
陈初七看着手中的衣裙,咽了口口水,随即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隋玉,我想这辈子我和你在无干系了。”
陈初七说着,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将手中的衣裙点燃。
转眼间,衣裙被点燃。
陈初七看着衣裙渐渐燃烧殆尽,就好像她的过往一般,该结束了那些东西,不应该继续留下来了,陈初七看着火焰渐渐消失,就好像过往一般,一如启墨所说,她应该为自己活一活,她想要好好活着。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陈初七看了看天转身离开。却没有发现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初七。
隋玉看着陈初七的身影,脸色微沉。眼中蕴藏着怒火。
非白在一旁看着隋玉,又看了看远处发生的一切,谁能想到,他们一进镇子,就看到一名女子,头上戴着的就是陈初七的另外的金簪,隋玉当即让人拦住女子一番询问,便知道了陈初七的所在,可是,隋玉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陈初七,竟然烧了自己给她的衣裙。
“这位公子,我真的没骗你们,这金簪是她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白姑娘被绑在一旁,泪眼婆娑的看着隋玉,她只是进了一趟镇里面,就被这群人突然抓住,就问她头上的发簪是哪里来的,她都如实说了,甚至于还把他们带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不愿意放过自己。
隋玉看了一眼白姑娘,目光冷漠,随即开口道。
“你说,她和那男的是个什么关系?”
仿佛是不相信双目所看到的那一院子的红绸一般,隋玉问出了一个傻问题。
白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他们说,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位公子,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个。”
白姑娘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子,竟然这般的吓人。冷冰冰的一张脸,竟然二话不说就让人绑了自己。
白姑娘在如何,也没有经历过这些,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隋玉听着白姑娘所说,眼眸低垂,掩下一腔怒火,未婚夫妻,他应该说他们二人真的是狗胆包天还是什么,什么叫做未婚夫妻?
隋玉脸色阴沉的好像能够滴的出水来。一旁的非白也是下意识的皱着眉头,他真的没想到启墨最后还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但是这个机会,这个时候,实在是有些不妥。
非白张了张口,却没有想到该用什么借口替启墨求情。这个时候,就连非白自己也不敢说,隋玉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隋玉看着远处的小院,血色下,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就好像他的通红的双目一般,此情此景就是非白也不敢说什么话。
未婚夫妻?启墨,陈初七?原来,他们竟然是这般离开的。
隋玉冷笑,站在原地,一旁的非白看着心里面瘆得慌,没人知道隋玉在想什么,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