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为白景辞和白灵赐婚时，楚鸢歌和白灵打了赌，赌她娶不成白景辞，赌注是白府所有人的底细。

她本以为，经过那日在白府的退婚风波后，白灵不会将这个赌注记在心上，却不想，白灵这就把东西给她送来了。

楚鸢歌粗略地看了一遍，详细得超乎想象，她心中大喜，满面笑容地道：“多谢大皇女。”

白灵轻哼一声：“本皇女一向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楚鸢歌忽然有点喜欢她的性子了。

虽然娇蛮任性，但这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着实令她刮目相看。

“不过话说回来，你想了解白景辞我理解，但你要这么多人的资料做什么？”白灵疑惑地问。

“我自有妙用。”楚鸢歌把那一沓纸都收起来。

白灵见她不回答，撇撇嘴道：“切，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以后咱们两清。”

楚鸢歌求之不得。

白清的眼神在她们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忽而道：“灵儿，可想去军营里转转？”

“可以吗？”白灵睁大双眸，“儿臣真的可以吗？”

“自然。”白清点头，“白雀国与凤国之间闹了点不快，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你就代替寡人去一趟白羽营，看看我国将士们训练得如何。”

白灵兴奋得恨不能跳起来：“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去准备。”

说着就要走，却被白清叫住：“不急，明日再去。”

白灵等不了，她想现在就去。

楚鸢歌漫不经心地道：“大皇女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吗？瞧着贵气逼人的。”

“不是啊，做好久了。”白灵说完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想到什么？”楚鸢歌明知故问。

“我得挑一身漂亮的衣裙！”白灵如此说着，匆匆告退。

待她走远，楚鸢歌才幽幽地道：“陛下当着我的面指派大皇女去巡视，是真不怕我打翻醋坛子啊？”

白清一笑，视线落在她手上，不答反问：“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要给炽王送去吗？”

心系白景辞又胸无点墨的大皇女，最适合做这份差事了。

楚鸢歌微微一怔。

怪不得凤砚卿说女皇不容小觑，这短短几个瞬间的洞察力与应变，不愧是能在白月摄政之下培养势力的人。

楚鸢歌坦然承认，又问：“陛下不担心这里面有伤及白雀国根本的机密吗？”

白清自信地道：“寡人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她看来，既然双方选择合作，楚鸢歌和凤砚卿又都是聪明人，自不会有什么愚蠢的举动。

楚鸢歌欣赏她的这份自信，也以诚相待：“这些东西和我家夫君的过往有关，不会给白雀国带来任何损失。”

白清眸光微闪：“旧事？”

楚鸢歌不置可否。

白清的目光倏地变得悠远，语气缓了一些：“说起旧事，寡人这里也有一些久远的恩怨情仇，不知王妃感不感兴趣？”

直觉告诉楚鸢歌，这将是她怎么都查不到的东西。齐齐qiq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