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圣帝君,为重要神祗之一,信徒颇众,全球各地关帝庙数以千计。
六月二十四日,关帝诞。
香江每年都举行“关帝诞”,声势浩大,但日期似乎不一样,李承记得港岛那边是农历六月二十四,不知为什么到了神户变成公历?
更让李承没想到,神户也有一座关帝庙,而且每年都会举行关帝诞,参加者不仅有左近的金陵町华人聚集区华人,更有大量的东瀛本地人。
所以,当他接到波多野吉田的邀请,一起参加关帝诞的庆祝活动时,他还有点懵!
岛田庄司管家送来这封信时,李承还以为是吉田家主邀约去谈藏品换祖地的交易呢,谁知,竟然是参加关帝诞的邀请。
尽管有些意外,李承还是愉悦地答应下来。如果没猜测的话,吉田家主会借助参加关帝诞之机,与自己商谈藏品交换的事情。
送走岛田庄司后,李承想了片刻,迈步向拉坯房走去。
刚好看见谭耀东出来,李承见他没穿工服,脚步匆忙,对他招招手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谭耀东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不是你和西蒙决定的会议么?两组的釉色交流会吖。”
一拍额头,这几天忙晕头了,忘了!
前几天和西蒙就瓷器工艺研究中心成立达成初步意向后,两人同步确定,高利组和印第安陶瓷组,双向公布釉色秘方精诚协作的第一步。
会议是西蒙负责主持的,早餐时布兰登汇报过。
谭耀东其实挺不愿意合作的,在他眼中,高利青瓷的那点秘密,再给他一两年时间,绝对能破解。他后来被李承说服,还答应出任研究中心的督办。
尴尬地挠挠头,李承立即换话题,“胜元在吗?”
“我安排他熟泥呢。有事?”
熟泥是拉坯工的基本功,只有足够熟悉泥性,才能让一堆烂泥随着自己的手势变幻出无数种可能。
“明天是神户关帝诞,不清楚东瀛的规矩,我想想问问他。”
李承笑着问道,“明天你有时间么,一道去看看?”
谭耀东摊摊手,无奈的耸耸肩,“你说呢?”
他既是红叶陶瓷的技术总监,又是陶瓷工艺研究中心筹委会的督办,还真的没空。
“那小子,你觉得能行么?”波多野胜元是自己推荐给谭耀东的,李承顺便问道。
“手型还可以,大拇指和食指都挺长,可惜学泥太晚,早十年接触这行当,成就应该不错。”谭耀东有点可惜的摇摇头。
学拉坯制瓷并非越早越好,最佳年龄是十三四岁,此时他们的腕力上来了,而且手指生长得也差不多,灵活性好,学习能力也强。
这也是为什么李承没有上中学,就被爷爷李沛伟拉去学制瓷的原因。
波多野胜元二十五六学拉坯,却是晚了些,李承摆摆手说道,“又不是让你收弟子,没什么可遗憾的。只要他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拉坯工,就足矣。”
“拉粗坯?那没什么问题,三个月半年的,就应该可以。”
所谓粗坯,就是拉模型,然后机器修坯,这是制瓷工业化的手段之一,市场上超过九成九的瓷器,都是这么弄出来的。
不过,在红叶陶瓷和印第安陶瓷工坊,依旧保持至少三成的瓷坯是全手工,也就是精坯。这玩意就全靠手艺,一般匠人完成不了。
“那你忙吧。”李承对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去拉坯室找人。
“我喊一嗓子就行,里面脏。”随即,他对屋内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波多野胜元出来,还带着皮围裙,两只手臂全是泥浆,“谭先生,您找我?”
谭耀东朝李承这边努努嘴,“鲍斯找你。”
“啊,取缔役大人!真是失礼!”波多野胜元连忙朝李承这边鞠躬,刚才被谭耀东挡住视线,没看见李承。
“你们聊,我去开会。”谭耀东闪身走人。
对他摆摆手,李承目光回到胜元身上,“知道神户的关帝诞么?”
“知道吖,就在明天。昨天晚上我妹还央求我带她去玩,可惜没时间。”也不知是和李承谈话有压力还是怎么滴,他用满是泥浆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还未发觉。
李承忍住笑意,“跟我说说神户关帝诞,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今天接到你们吉田家主的邀请函,不应该只是过去观礼吧?”豆子书城uz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