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也从未想过,为什么会做,有没有可能不去做。
“不记得了啊……”不记得那就算了,“对了,昨天在驿馆,你跟那个北迹国七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长生还未开口,容晚就一拍桌子,补充道,“你必须告诉我啊!要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害的我现在都被禁足了呢,你要是还藏着掖着就太不够意思了!”
长生放下筷子,“什么也没发生。”
容晚把头一瞥,“我对你太失望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事情的经过。”
“诶?”
长生解释道,“昨天我在屋里等你们回来,那位七公主就突然闯了进来,原本她似乎是来找南楚那位皇子的,但是看到我之后突然就冲了过了抓住了我的手,”他素来不喜与人亲近,所以反应也是极大,瞬间拧住了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当即痛呼出声,“后面的时候你们就都知道了。”
容晚猛地一拍桌子,瞪着长生,“太不要脸了!”
长生眼皮一跳。
容晚立刻更正,“不是说你,你不要紧张。”
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感慨道,“长得好看就是危险啊,你没被那个公主占便宜吧?”
长生满头黑线。
“郡主!郡主!”
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长生神色一变,倏一闪身。
“喂!”容晚只来得及喊了一个字,那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容晚恨恨地嘀咕了一声,“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就算是要躲不会躲到屋里啊,笨死了。”
“郡主!”丫鬟已经提着裙摆跑了进来,外面雨下得大,她跑得更急,几次险些滑倒。
容晚原本要责罚她的,看她跑得这么辛苦想想还是算了,却还是板着脸孔,“不是说了,我要休息不要来打扰我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郡主恕罪!奴婢该死,只是奴婢也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来打搅郡主啊。”丫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门口有一个叫楚飞扬的少爷,说自己是南楚皇子,来找郡主,这会子已经快到院门口了!”
“什么?”
容晚一惊,恰在此时一只脚跨进了远门。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那人喊了一嗓子,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丫鬟大惊,容晚及时出手拉了一把,丫鬟往旁边一个趔趄,险险避开了差点和她直接相撞的男子。
丫鬟拍着胸口大气不敢喘。
那人倒是潇洒一转身,甩了容晚一头一脸的水珠子,“妹妹伸手不错啊,出手挺及时的。”
容晚哼了一声,示意丫鬟,“你先下去吧。”
“要不要奴婢沏壶茶来?”丫鬟小心翼翼地询问,倒是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好啊!”楚飞扬老实不客气地直接坐下了,“给我来壶雨前龙井,要是没有的话就来壶碧螺春,或者方山露芽”
“不、用!”容晚看都没看楚飞扬一眼,直接把丫鬟推了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该干嘛干嘛去吧。”
丫鬟被推走了,楚飞扬十分惋惜,可怜兮兮地看了容晚一眼,“不用这样吧妹妹,我为了要见你一面都淋成落汤鸡了,莲壶茶都没得喝,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
“我又没有请你来,你不请自来,就该做好什么接待都没有的准备不是吗?”
楚飞扬拧了把袖子上的水,“啧啧,妹妹这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昨儿我们不是还说好的吗?达成一致,我帮你拿下那个和尚,怎么今天翻脸不认人了?”
那衣袖真的可以拧下一滩水来,滴在地上滴滴答答地晕染成一团湿意。
他不过从门口冲到这里就已经这样了,长生现在还在外面,该是被淋成什么样了?
楚飞扬突然凑到了她面前,眨巴眨巴了眼睛,问,“还在生宫玲珑的气呢?”
“你今天来是来给她当说客的?”
容晚偏开了脸,面容冷肃。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跟她的关系,怎么会有我跟妹妹这么深厚呢,就算是帮,我也一定是站在妹妹这边的啊。”
“说得好听,那人不是你带来的吗?”
容晚扬唇,勾起一丝嘲讽。
楚飞扬心里一落,没想到容晚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的确,这一层非常关键。
切不论南楚和北迹的关系如何,也不论他和宫玲珑的关系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宫玲珑都是他带到凤来国来的。
若是宫玲珑惹出了什么麻烦,他也无论如何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也就是说,楚飞扬现在,其实是和宫玲珑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呵呵呵呵……”楚飞扬退了回去,眼神变幻莫测,“说来说去,不过是摸了那个和尚几下而已,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难道妹妹真的要因为这件事,和宫玲珑过不去吗?宫玲珑毕竟是北迹国的公主,而且,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宫玲珑冤枉那个和尚,还是那个和尚真的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举动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容晚怒!
“诶话不是这么说,当时你又不在场,我也不在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不是吗?如果谁做了不想认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况且,妹妹啊,你到底还是年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男人啊总是有改不掉的劣根性的”
楚飞扬老神在在,一副过尽千帆十分有经验的样子。
容晚皱眉,很不喜欢他这么谈论长生的口吻,“这么说,你不是也一样?”
“呃……”楚飞扬被噎了一下,笑,“我从没说过我不是这样啊,不过,妹妹若是肯当我的王妃的话,我必定会除却巫山不是云。”
“打住!”
这人时不时地就要旧事重提,到底要她拒绝多少次他才明白?她根本就不好这一口啊。
“好吧,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哪天你什么时候想听了,随时告诉我,我再说给你听。”
楚飞扬永远是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模样,言笑晏晏,总没个正行。
大抵也正因为他这副样子,才让人永远也分辨不清,他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只是说说而已。
“我一路过来,看到你们这王府明岗暗哨很是严密啊,怎么,是一直如此,还是最近有什么特殊情况?”7问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