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扎营的时候,大军距离胪朐河只有不足十里的路程。已有队斥候自环翠阜下游悄悄渡过了胪朐河,探明了胪朐河北岸的情况。不过带回来的情报却不怎么乐观……
此时大军中的十几位指挥使甚至包括李如柏,都收到了胪朐河北岸有大股鞑靼骑兵出没的事情,众人聚集在没有主将的中军大帐,心情有些沉默。
“今日淇国公他们还没有派人传来消息吗?”大帐中,一位名叫谢云的指挥使问道。
场中众人都沉默不语,按照惯例,淇国公等人最起码会每日派回一队传令兵,告知大军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可是自从昨日派人传回最新消息,是已经渡过胪朐河之后,便再无其他消息传回,而今日胪朐河北岸又有大股鞑靼骑兵活动……众人心头皆有些不妙。
李如柏因为前些日子丘福的特意吩咐,也得以进入中军大帐,看着场中的众多指挥使,李如柏心头有些浓浓的不安。
谢云见无人搭话,又接着问道:“今日没有淇国公的军令,我等明日该当何去何从?是继续前进还是原地等候?”
在场的除了李如柏,各各都是一卫指挥使,人精一样的人物,哪会去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话茬,于是气氛继续沉默
“你们倒是句话啊?”谢云又道。
这时另一位指挥使尹征道:“谢指挥使,你可就安静会儿吧。呱呱叫的,跟个老鸹似的。”
谢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握着拳头,怒视着尹征道:“你谁是老鸹?”
尹征道:“谁叫就谁。”
谢云二话不,攥着拳头就要冲着尹征打去,一旁的两位指挥使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拦着道:“谢指挥使,莫要冲动,莫要冲动,大家都是同僚……”
又有壤:“尹指挥使,你也少两句吧”
李如柏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是有一位叫做罗辰的指挥使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些!此时淇国公生死不知,咱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大家都是当指挥使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儿?动不动就动拳头,想什么样子?”
谢云又瞪着罗辰道:“罗指挥使,你在那儿装什么装呢?大家都是指挥使,你搁哪儿指挥谁呢?”
罗辰怒道:“你这人怎么跟一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谢云反击道:“咬你怎么了?大伙都来,凭什么你在哪儿吆五喝六的?你在哪儿做什么妖、出什么风头呢你?屁股上插扫帚,装什么伟大呢?”
罗辰气急,当即就攥着拳头走了过来,虽然走到一半就被人拦下,不过被拦下之后还手舞脚踢的,一副恨不得把谢云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架势。
谢云也不怕罗辰,继续刺激道:“就这点儿德行?还教育别人?瞅瞅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呢?”
“都别拦老子,看老子今不把他那张臭嘴撕烂!”罗辰气急败坏的跳着道。
“这些武将,脾气还真是暴躁啊莫非都是属火药的?一点就着……”李如柏嘀咕道。
这时尹征现在一旁,看着谢云二壤:“狗咬狗一嘴毛!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