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臣妾新想出两道菜式,是以,特意在臣妾的小厨房做出来了。若拿到偏殿便凉了,这才放在这里。”
安如言面不改色的找了个借口。只是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把你带过来,不是生扑就是生扑,不然还能干啥?
楚邢楼眼眸微闪,没说什么。
进了殿中,安如言就已经遣退了伺候的人,贤妻良母似的帮楚邢楼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然后再把自己的脱下来,十分贤良的伺候着楚邢楼用膳。
“殿下,你还记得臣妾有一闺中好友么?”安如言追了楚邢楼八年,几乎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楚邢楼点头:“嗯,叫什么杨雅淇是么?在你出嫁之前,嫁给了国公府的二少爷。”
“没想到殿下竟然记得,”安如言眼露崇拜,“臣妾当真好感动,好幸福。”
楚邢楼:“……”
心中一阵恶寒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到宋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楚邢楼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他没有接话茬,反而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果不其然,便听安如言继续道:“前日收下他们的帖子,他们得一儿子,阿淇让我过两日去参加他们家亲亲儿子的满月宴。”
她兴冲冲的说道:“前几日臣妾还去看过呢,小奶娃肉乎乎的太让人稀罕了,就连一向严肃的国公爷都笑了。殿下……你觉不觉得……咱们东宫太过冷清呢?”
如果说楚邢楼还不明白安如言的意思,那他比安如言多吃这么多年的饭算是白吃了。
他凝着她,轻笑:“是么,本宫觉得刚好。”
安如言赶忙加把劲,“可殿下不觉得孩子很惹人喜爱吗,胖嘟嘟的,小手小脚小嘴巴,多可爱啊。”
“本宫不喜欢孩子。”
安如言:“……”
楚邢楼用完膳,便借着需要处理政事的由头离开了。
安如言心塞的瘫在榻上,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清月出声宽慰道:“小姐,日子还长,莫要心急。”
安如言虽然知道这个理,但是她更清楚的是,刚嫁过来的时候楚邢楼给她说的约法三章。
他已经很明白的表示不能同房。
她抿了抿唇,所以……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是休沐。
楚邢楼虽然不用上朝,但是他依旧一大早去了书房,与他的两个幕僚讨论事务,或是看些兵法政书。
安如言在深呼吸三次后,敲门进去:“殿下,臣妾看您近来政务繁忙,特意让厨房做了补汤给您补补身子。最近臣妾迷恋上诗书,想来您这里书多地方大,所以过来与您借用。”
“看书你随意,这汤端下去。”楚邢楼闻着一股子腥味儿的汤就反感:“本宫用过膳了。”
安如言也不气恼,吩咐小厮把汤端了出去。而后一个人从书架上找了两本诗书,看了起来:“殿下,这首诗写的真好,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意境唯美,情真意切。”
“嗯,”楚邢楼故意泼她冷水,“前一句写的挺好。你用火把把树烧了这样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安如言不气馁,她知道在扑倒楚邢楼这件事上毕竟困难。
“红豆作相思,诗人好比喻!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专挑描写纯纯爱恋的诗句读出来,而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楚邢楼,再配上今日她穿了一身儿轻盈的罗裙,隐隐约约能看见她如玉的肌肤。
安如言本就是个美人,按理说,是个男人也没办法抵挡这样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美人的诱惑。
楚邢楼瞧着她,眼神暗了一下:“是挺好,听闻前朝也有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意。”
“……”安如言完败。
看到一向伶牙俐齿的安如言吃瘪的样子,宋睿表示自己憋笑实在辛苦。
他很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防二人战火一把烧到他身上。
不过,太子妃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就差猛虎扑食了……
用过午膳,安如言就告辞离开了。她觉得自己在待下去,怕要当场去世,原地安葬,入土为安了。
就算楚邢楼读书不破万卷,也有好几千卷了,不然也不可能她说一句情诗,他回她一句其他诗句。像是借题发挥,或是题不对答。
虽然安如言一下午是彻底的安静了,但隔上一个时辰就要让身边儿的小厮,送过去一碗补汤,顺便还让殿下趁热喝。2929g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