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给顾皎皎按完了脚，顾皎皎似乎又有些犯困了，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坠。

这个药物的副作用好像有些严重，不过之前段珩问过宿子琅，除了前期比较嗜睡以外，是不会造成其他实质性伤害的。

并且，这种嗜睡的反应，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的，因此不必太过担忧。

“困了就睡会儿吧。”段珩将装着热水的盆和帕子收起来，替顾皎皎理了理被子，示意她躺下休息。

顾皎皎也实在是困得厉害，连跟段珩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十分乖巧的在段珩手中躺了下去。

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让段珩的心头痒痒的，他忽然就起了个念头。

“皎皎，皎皎。”他喊了顾皎皎两声。

顾皎皎十分费力的睁眼，从鼻腔中发出一个模糊的音：“嗯？”

“我刚刚帮你按摩了这么久，你不准备感谢我一下吗？”

顾皎皎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怎么感谢？”

段珩弯下身，与她几乎鼻尖抵着鼻尖：“说你喜欢我，说完才能睡。”

顾皎皎沉重的眼皮抬了抬。

段珩又继续诱导她：“你说一句，就可以睡觉了。”

顾皎皎的心里其实有些不高兴，她不知道段珩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让她说这个，但是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思考太多。

便只能敷衍道：“嗯，喜欢你。”

段珩一颗心溶的像是要化开，黢黑明净的黑瞳中映着顾皎皎的影子：“你最喜欢我，只喜欢我，对不对？”

顾皎皎其实已经快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模模糊糊听见喜欢什么的，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

“你要记住，这世上你只喜欢我。”段珩又重复了一遍。

顾皎皎没有再答话，她的呼吸已经变得起伏均匀，完全沉入了梦乡。

“在人意志薄弱时加以引导，会使药物的效力发挥的更强。”

这是宿子琅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