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惊觉不对，“皎皎”两个字还没喊完，已经被顾皎皎锁在了里面。

他眸色微变，“皎皎，你做什么？”

只听顾皎皎在门外道：“段珩，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她说完，又转身朝刚刚进来送酒的小太监道：“你们都先下去，皇上有要事要办，别让人来打搅他。”

那小太监立即领命下去，还顺带将门口守着的几个人都叫走了。

段珩越想也不对劲，深不可测的眼眸蓄起了几分冷意，“皎皎，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要将我关在房里？”

却没人回应他，等待间，他已经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一簇簇的从身体里往上窜。

刚刚的那杯酒……

段珩眉头紧锁，忍不住扯了扯衣领，可那种感觉不仅没有退下，反而更加汹涌，烧的他喉头都在发紧。

“顾皎皎，把门打开”

声音已经十分低沉暗哑，门外还是没人回应，他转身，想倒杯凉水缓解，却发现房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一个女人

余姚面带羞涩的站在原本属于顾皎皎的床前，她的外袍已经褪去，眼神闪烁不定，可又时时盯着段珩，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此时，段珩哪还能不明白顾皎皎想做什么，一时心里又急又怒。

怒意一阵高过一阵，像有一把烈火在他心头焚烧，且有愈来愈盛的架势。

余姚微微咬着唇，小步挪到他身边，露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皇上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要臣女……”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扶段珩。

可还未等她碰到他的衣角，男人便用力的挥开了她的手，低声呵斥：“别碰朕！”

余姚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努力稳了稳气息，深黑如墨的眼里冷得仿若寒冰，盯着那道紧闭的宫门，沉声道：“顾皎皎，这就是你的礼物？”

他颤声笑了笑，那声音里却仿佛掺着冰碴子：“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和我约法三章？好，好的很！”

“你若是现在把门打开，朕可以不和你计较，方才我答应你的那些，通通还作数，你若不开门……”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不自觉的狠戾：“你爹，还有楚邢楼，朕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也永远，别想离开朕的身边！”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心里涌上的滋味。

他大概猜到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给他机会，毕竟她那么恨他，但至少她还像模像样的提了要求，跟他约法三章，他……他还是信了的，却没想到真的只是一场算计。

他给她的信任，被她踩在脚底下当玩物。

他走进这扇房门之前的那股喜悦甚至还未完全褪去，自从她出事以来，除了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门外的顾皎皎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竟是连一个回音都没有。

段珩等不到回答，竟不由得想起从前在王府时，顾皎皎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种无法言说，得不到回应的爱意腐蚀着心脏，明知道只是饮鸩止渴，却不愿放弃。

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苦笑，可体内翻江倒海的感觉，却又一次次的将他的怒火席卷出来。

余姚看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沉重的气息让她也感觉到有些热意。

反正这是顾皎皎答应给她的赏赐，顾皎皎既然说了要帮自己成为后妃，那她做什么，也算是奉了皇后的懿旨了。

再看段珩如今，应当早已经散了力气，还被下了那种药……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管他什么矜持羞涩，这样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

余姚握了握拳，索性直接扑了上去，将段珩扶住往怀里靠：“皇上，如果难受的话，不要强忍着，臣女可以……”

“滚”

段珩闻到她身上那股脂粉的香气，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重重的撞开了她的手。

他的身体确实是有些脱力，这一个动作让他需得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余姚还想走上前，却被他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给震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