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在桌前坐下,应大夫本还想先给她把把脉,可是奈何她受伤的是左肩,眼下她都疼得抬不起胳膊来了。
早前没发现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知道了,莫之初反而觉得疼痛难忍了。
应大夫走到莫之初身边,轻轻地揭开了她已经被藤条摩擦断了的衣服,黛色的衣服一早看不出来,眼下应大夫上手摸了才发现,她肩上的衣料早就被藤条磨破了,不仅被磨破了,伤口附近的布料,也早就被血濡湿了。
藤条在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有些地方被磨破地早,眼下已经连着衣服和血一起凝固住了。
应大夫揭开了莫之初的外衣,无疑是将伤口又撕开一次。
莫之初疼得直吸冷气,应大夫虽然皱着眉心疼,但还是佯装严厉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娇气!忍着!”
可是她忍不住啊……
只不过后来莫之初又疼得直吸气的时候,应大夫什么都没说。
莫之初的肩膀已经被磨得有些血肉模糊了。
不过也就十几岁地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性和毅力,应大夫也说不出重话来了。
应大夫看了莫之初的伤口,神情严肃地说道:“还好你是今天来的,你这伤口若是再拖几天,你这肩膀怕是要不得了。来,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上药。”
应大夫自顾自到药柜里取了金创药来,可是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莫之初还穿着衣服坐在那儿。
这熊孩子!都跟他说了肩膀得趁早医治,怎么还坐着一动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