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空中盘旋,张洋朝小黑挥挥手。
“黑子,给,这可是一大块烤肉,专门给你的。”
“这次,特别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小花估摸着就出事了。”
小黑听到张洋的夸赞,非常高兴,啾的一声,上下翻飞,在空中盘旋,拍动翅膀,呼扇有力,更在张洋身边环绕飞来飞去的。
张洋把肉给它后,道:“小黑,你慢慢吃,我去找我大爸,晚上要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大爸,大爸?”张洋拍着铁门,朝着屋内张茂才喊道。
然而,没有人回应,反倒是屋内的狗,正在汪汪汪的大声叫喊。
婶婶早年去世了,张茂才就一个儿子,父子俩关系不怎么好,所以他一直都在外面,另外山里穷,农村,挣不到什么钱,外出打工才能挣到钱。
张茂才一个人在家,必然觉得孤寂,就养了一条小狗,算是作伴。
平日里,来这里的时候,小狗是不会叫的,因为小黑狗知道张洋身上的气味,知道跟张茂才是一家人。
但,今天却出乎意料的大声叫喊。
而且张洋叫喊张茂才也没人回应,不由得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大爸睡着了?”
“可狗叫的这么狠,起码也会吵醒的,何况眼下也才晚上五六点,大爸不可能睡这么早。”
心下忽的有点惴惴不安,张洋身体一攀,直接越过墙壁,跳入院子。
小黑狗在旁边汪汪汪的叫着,拼命的朝着堂屋内看着,想要跑过去,不过狗链子拴着它的脖子,它无法过去。
“大爸,你怎么了?”
张洋来到堂屋后,脸色骤然狂变,张茂才躺在地上,呻。吟着,嘴里发出微弱痛苦声音,嘴角还溢出一丝丝鲜血,脸色紫红。
旁边地上,一瓶杀虫剂完全空了,扔在地上,地上还有液体。
“曹,你这搞哪一出?”
张洋懵逼,连忙把张茂才扶起来,朝他肩膀上狠拍了下,更输入一股息壤之力。
息壤之力护住他心脉,让他不会死掉。
同时,张洋更朝一边弄了一个肥皂,弄了泡沫水,迅速朝他嘴里灌去。
呕。
肥皂水能刺激胃,让人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张茂才大口大口的吐着,大概五分钟后,加上息壤作用,他慢慢恢复过来,呼吸也平顺了很多。
看到张洋,哇的一下,心酸无比,眼泪水宛如河流,哗啦啦的留下来了。
“洋啊,大爸对不住你啊。”
“大爸,你糊涂啊,这大过年的,你还想让我们给你办丧事啊?你这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想的,想一出是一出?”张洋狠。狠训斥,一脸无奈,皱着眉,一脸凝重。
“洋啊,大爸心里难受啊,愧对你们一家啊。”张茂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
“这事又不怪你,而且,吴越一家人也都被赶走了,你不是说,跟他们恩断义绝了吗?这种朋友,你没必要交,以后注意点,不碰到这种事不就行了吗?”
“反倒是你,你这么一搞,把人吓得半死,你说,你出事了,等我张宇大哥回来,他会怎么办?非要跟我打架不可。”张洋无语道,但同时也在安慰张茂才。
“他不会回来的,这小畜生好几年没回来了,我就是死了,估计他也不会流眼泪。”想起儿子,张茂才心里又是一阵感伤。
张洋陷入了沉默,本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
“行了,别哭了,几十岁了,我又没怪你,我妈说,让我来找你吃饭,你看,大家伙都没怪你,要是我再来晚一会儿,估计,你就去跟地府陆判喝酒,唱哥俩好了。”
张茂才被张洋这么一调笑,忽的笑了起来,“你小子,你才跟陆判喝酒呢,你真不怪我了?”
张洋摇头,“这件事,跟你真没什么关系,是吴越的老婆和儿子,心术不正,你又没长前后眼,被人给糊弄了,蒙蔽双眼,谁不犯错?”
张茂才见张洋真不怪他,便点头,“嗯,那就行了,你不怪我就好。”
“就算怪你,你也不能这么来吧,咱们这日子可比以前舒服多了,你要是没了,这么好的世界看不到了怎么办?还有,今年可分了不少钱呢,这钱你能带到地下?”张洋没好气道。
被张洋教训一通,张茂才苦涩道:“哎,我糊涂啊。”
“得了,洗洗脸,赶紧走吧。”张洋道。
“嗯,那你待会……别跟你妈说。”张茂才忽然道。
张洋点头,“不会的,估摸着跟她说,她担心要死,还要骂你哩。”
腊月二十九,下午,张洋接到电话,村口有人闹事,说非要把车子开进来。
这种小事,基本上不需要张洋过问的。
“傻根,搞不定吗?”
“哥,不是搞不定,这家伙,不能搞。”二傻子憨厚道。蛋疼aneng123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