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中蛊一事,徐然十分关心,甚至想通过民俗局和师门的力量去拜托那位西区的局长来帮我解蛊。不过民俗局内人多眼杂,为我这么一个外人如此兴师动众显然不合理。我拒绝了徐然,告诉他我自有办法,拜托他帮章小年寻一师门就好。
少了章小年后,店里一下子又缺人手。我又招了两个小姑娘来,俗话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以前店里全是毛小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把林芋提拔成店长,零零散散交代了许多事情,一切都安顿好之后,这才跟安歌踏上了回老家的车。
那个阿苗说我会去找她的,她给了我解章小年蛊毒的药,那说明她的目标就是我。既然我身上的蛊毒无法自解,还不如主动出击去寻她。章小年是在老家相亲遇见的她,那我自然也该回那里找她。
若是布丁在,或许我就不必如此忧虑了。布丁能净化世间万物,对于蛊毒,想必也是能解的吧。可是现在布丁完全沉眠,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苏醒。我每天都在尝试着沟通,可它从未给过我回应。
算起来,我已经近两年没有回过老家了。除了舅舅一家有些牵挂外,老家于我而言,不过是小时候一个固定的旅馆罢了。
许是近乡情怯,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与表哥表姐的打闹,舅舅的温情中交织这舅妈时而的冷眼,可不管怎么回忆,我还是记不起七岁前的事情。
随着眼前记忆的推进,我脑子竟不自觉地想起康若烟来。若是我的母亲还活着,是不是也同她一般年纪,我的母亲,她会在哪里?她长什么样子?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
见我情绪有些低落,安歌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了笑,像是在告诉我,不必担忧。
是啊,有幸踏入修行界,还结识了言锡安歌这样的生死知己,他们不顾自己安危都要救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老七、徐然、太乌长老、言锡奶奶、白木长老……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曾因为我修行低微而看不起我,反而都处处帮我,我怎么能辜负这所有的人。
对了,还有沉睡的布丁和隐身着的阿尔法。尤其阿尔法,收留它只是个意外,没想到每次生死关头,它都是这么奋不顾身。
我突然回家让舅舅有点措手不及,他一边埋怨着我不提前打个招呼,一边唠叨着让舅妈去买鱼炖肉做饭。
两年不见,舅舅似乎苍老了许多,以前挺着的背现在也佝偻了许多。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我跟表哥打架,舅妈护着表哥,舅舅就护着我,背着我去买好吃的哄我。现在,怕是再也背不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