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远离闹市的深海别墅现在静得让人都觉得心慌。
他带着一身从医院里带回来的消毒水味进到屋里时,冯姨还在拖地,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楼淮,恭敬的喊了声先生。
冯姨关心的问,“先生在外边已经吃过饭了吗?”今天时意的胃口不怎么好,厨房里做得一桌子饭菜多半都没动,占了冰箱大半的位置,她都有些发愁该怎么处理。
楼淮嗯了一声,神情中带着明显的疲惫,像是累极了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将西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冯姨,他在沙发上坐下,锻炼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在雪白的衬衫下轮廓越发清晰。
冯姨给他端了一杯温水,放下的时候看到他紧皱的眉头,跟眼底淡淡的青色,直到他这一整天在医院里恐怕是忙坏了,忍不住问了句,“先生……小姐还好吗?现在情况稳定了没有?”
楼淮揉着额头的动作忽然就顿了下来,撩起眼皮看了眼冯姨,眼神中有犀利的光,“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这件事情不是你们能关心的,特别是在家里,任何人不准提半个字。”
语调冷冷,比空调降温来的还要有效。
冯姨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竟被这个跟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年轻男人一个眼神给吓得竟低下了头去。
不知想起了什么,冯姨僵硬地收回手,低低讷讷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逾越了。”
在这个家里,有些事,确实是他们这个佣人不该管的。
房间里的温度在男人的眼神当中骤降了好几度,半晌,没人开口说话。
冷厉的气势压得人抬不起头,冯姨的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许多,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手心里很快就出了一层的薄汗。书包shuba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