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半晌没有听到凌轩的夸奖声,唯歆一回头见凌轩已穿戴完毕走出了营帐,只给她丢下一句:“快随我来。”
到了楚翊营帐后,两人把办法同楚翊仔细说了一遍,听的楚翊心潮澎湃,忙遣人宣了几位将军进帐。
经过主帅及几位将军商议后,选出了一百名攻城先驱兵,又命军营内的巧匠连夜赶制器具。
这数十日内,他们白日依旧会去攻城,待占不了先机便尽快撤退,夜晚便休养生息。
荆门关内,晏老将军不堪这些日子,淮清王的军队白日疲劳式的攻城,终于病倒了。
“陈将军,贺将军,这些日子淮清王攻城的次数颇为反常,无论白天黑夜皆要加强防范,小心有诈。”晏老将军即便病倒,仍是放不下心,喋喋不休的嘱咐道。
“谨遵晏帅嘱咐,末将遵命!”赤霄的主将陈将军与贺将军恭敬回道。
见两位将军这般恭顺,似乎将自己的话听到了心里,晏老将军才放心的躺回床榻上,屏退了两位将军。
“陈将军今晚夜班你当值吧,夜间可是美差,自淮清王攻城以来,鲜少夜间偷袭,陈将军倒是能睡了个美觉喽。”贺将军感叹道。
听晏老将军的吩咐,无论白天黑夜城楼上一定要有位主将坐镇,可这数月来除了初期,楚翊有在夜间攻城,但损失惨重后,再没有夜间偷袭过,陈将军甚至认为夜间除了士兵当值外,本不需主将坐镇,可晏帅坚持如此,他们也无可奈何。
夜晚已是三更天,城楼上除了呼啸的风,没有任何动静,陈将军用了千里镜观察后,发现敌军阵营除了当值的士兵外,营帐早已熄灯睡觉。
百无聊赖之际,陈将军只得城楼上四处巡视,却无意听到士兵议论。
“听闻王上这次为了嘉奖我们守城有功,特地又赐了一批营妓来,听说这次的营妓可是金昌城内有名的燕春楼里的姑娘。”
“燕春楼里的姑娘,那可是各各身姿长相不凡又会吟诗作曲,若放在平常哪轮到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官大爷们的温柔乡。”
两名士兵讨论的热火朝天,恨不得立刻便能换班去享受一二。
这陈将军心里也是听的心痒痒,拿起千里镜又往敌营那里看了看,见实在没有异常,便吩咐了自己的亲信武将好生看管着,自己便朝着营妓的帐篷里寻欢作乐去了。
四更天时,城楼上的当值的士兵们,总觉得天空中有异动,却又黑漆漆的一片实在看不清楚情况。
那武将吩咐多添些火把来,待能看清楚天空中异动时,那武将已来不及发号施令了。
只见从空中前后飘来数百百架巨大的风筝,这些风筝大到可以承载成年男子,风筝及其骨架皆被墨汁涂成黑色,而风筝上所藏的士兵也皆穿着夜行衣用墨汁涂满了面部。
因此从远处被风吹来时,黑漆漆的一片,守城楼的士兵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