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渊心里也有着一团火,大中午的,他抛下一大堆政事,就为了赶回府来陪她用午膳,她却依旧冷面相对,这叫他如何不气恼。
出了菡萱院,他饭也未吃,直接翻身上马往皇宫而去。那带着低沉的吁马声,那马蹄急切快速又清脆的马蹄声,无不彰显着马背上男子的怒火。
鹿严无奈的叹了口气,嘱咐着鹿真好好守着叶姑娘,而后纵马跟了上去。
眼前一阵尘土飞扬,鹿真转身往菡萱院走去。
叶浅午饭亦是吃不大就去,心思思绪混乱,叫着习怀先下去,自己要好生休息会儿。
她人才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一声嚣张又张扬的声音,“叶浅!叶浅你给本公主出来!”
祁曼珠被鹿真拦着不得进屋,只好站在庭院破口大骂,“叶浅!别当缩头乌龟,你出来,我有话与你!”
鹿真见她不依不饶,正要用蛮力将她拖出去,房门却骤然被打开来,一红衣女子扶着门沿,满脸不耐的寻声望去,视线落在庭院中间。
“祁曼珠,谁允许你跑到这来撒泼的?!”她微眯着眼,眼眸泛着冷冽与不悦。
“你可算出来了!”祁曼珠鄙夷的看了看她那无神的眼睛,讥笑着上前去抓她,“走,你跟我去个地方,好让你对我皇兄不再死皮赖脸的纠缠!”
鹿真伸手挡在她面前,阻止她靠近叶浅。
“你什么?”叶浅皱了皱眉头,神色微变。
祁曼珠见她这模样,心情大好,笑了笑,目带不屑的看着门口的叶浅,“你别自欺欺饶,我皇兄根本不喜欢你,他早就另有新欢,你不信的话我亲自带你去看看。”
习怀拉着叶浅的手,低声劝慰,“姑娘,别信她的,王爷对姑娘的心王府上下谁人不知。公主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挑拨离间来的,古板可千万被被她给骗了。”
“主子话,你个贱婢插什么嘴!”祁曼珠面露怒色,大喝一声,再话时声音就变了味道,“也对,低贱主子身边的丫鬟又能又多懂规矩,罢了,本公主心胸宽大,不与你一个下人计较。”
“你”习怀也怒了,瞪着眼看向祁曼珠,越看越觉得她面目可憎,嘴巴阴毒,毫无一国公主的风范。
祁曼珠身旁两宫女也不是善茬,见这婢子三番两次顶撞公主早就看不过去了,对视一眼,低声与祁曼珠了声,“公主,这婢子如此不懂规矩,奴婢替你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谁是不能得罪的。”
“不用。”祁曼珠摆了摆手。她既然要带叶浅去捉奸,自然就不能与她撕破脸,吵架可不是她今日来王府的目的。
“叶浅,你是不是不敢,不敢看到那一牵还是你舍不得王府内的锦衣玉食?”她嗤笑一声,“放心,你若是被我皇兄赶出府去无依无靠,可以来求求本公主,好歹相识一场,赏你几文钱也不是不校”
习怀怒不可竭,正想不管不鼓冲上前将那张恶毒的嘴巴给撕碎了去。
叶浅靠在门边一言不发的,低垂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抬头,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轻声道,“那我便随公主去瞧瞧,看看祁玄渊到底有没有背地里偷腥。”
她这话事语气十分平静,似乎在一件事不关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