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淮市西北方有一座山,名叫独秀峰。那座山峰安静秀美,平常有不少的城里人会把车开到山下,然后徒步登山乘凉。
到时正是夕阳西下,太阳热度还未散去。在给人清凉之余,平添了一股烦躁。
杨承佑和鲁尧臣穿着淡蓝色的休闲运动服,脚下穿着登上的钉子鞋。沿着蜿蜒盘旋的山道往上走。
因为昨夜下过雨,空气清新,透出一种远离尘世的安闲。
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啼鸣着在山岩上飞旋嬉戏,时不时地掠过二人的头顶。
小松鼠在山道两旁的松林里上蹿下跳,有个大胆的家伙竟跑到他们前面不远的路面上,鬼头鬼脑地看着他们。
他们一步步走近后,那大胆的家伙才迅速窜进松林里不见了踪影。
鲁尧臣不无感慨地说:“承佑啊,你说我退休后在这座山建一座别墅安度晚年,你看怎么样?”
杨承佑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但不好打击鲁尧臣的积极性,只能是装作没听见,一笑而过。
鲁尧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欠妥,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现在是四面楚歌,能脱身都不容易,更别提这些事。”
杨承佑这才开口说:“董事长您休闲的心是好的,但是情况可能并不乐观。虽然您的夫人和女儿暂时没事,但董事会的董事们包括吴怡君在内,都提出要让您的夫人和女儿自请辞职。”
“这是预料中事。”鲁尧臣倚着一株苍松叹息说,“她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她们和她们干的那些事。”
所谓亲亲相隐,指的是亲人应该回避。血缘和亲近的缘故,会使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鲁尧臣不是不知道戴菲娜和鲁雪娜利用他的名头,干了一些事情。但是鲁尧臣狠不下心检举她们,只能是时时敲打。然而只有戴菲娜听进去了,鲁雪娜却无动于衷。
杨承佑当然能理解鲁尧臣此时的心情,应付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吧。”
“但愿吧。”鲁尧臣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迈开步子朝着山上继续走去。
杨承佑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走。
越往上爬,越觉得地方眼熟,似乎以前来过。再走了一段路,杨承佑终于认出来了,这里的附近是安禹珍的网球俱乐部。
以前杨承佑到这里来讨债,为了等孔舒彦出来,曾经在这些公路上反复走过。因此很熟悉。
鲁尧臣仿若未见,望着远方繁华的闹市,喘气说:“我真的是老了。以前我独自登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累。今天却感觉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挪不动。”
杨承佑说:“不如咱们回去吧。”
“不回。我还可以再走一段路。”鲁尧臣甩开杨承佑的手,转身继续往上爬。
杨承佑见路上有些湿漉漉,怕鲁尧臣不小心摔倒,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两人走了五分钟不到,隐约可以看见山坳里的网球场时停下了脚步。
鲁尧臣回头看着杨承佑,似笑非笑的说:“你女友的闺蜜,好像在这里开了一家网球俱乐部。”
杨承佑眉头一皱,心里在想:“以你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安禹珍在这里开了家网球俱乐部,难道……”顿时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鲁尧臣笑着说:“不如我们去她开的网球俱乐部略坐一坐,详细安禹珍看你的面子不会赶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