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1 / 2)悍女当家很不错首页

米敬澜瞟了她一眼,大有不满。李氏瞪回去,虽然她有夸大之嫌,但她确是经常去庙里上香许愿,并撒了大把香油钱的。

如晴装作没瞧到,来到知义面前,道:“二哥哥快呀,奶奶定是等的望眼欲穿了。”

老太太见到知义,一番老泪纵横言于溢表,捧着知义的脸,又是欣慰又是心疼,“长高了,长壮实了,长黑了,不过却更有精神劲儿。只是,怎么这么多疤痕,身上肯定也有吧,来,让我瞧瞧?”

知义别扭地制止老太太,道:“还多亏了四妹妹给我缝制的牛皮软甲,不然,孙儿与您老人家早就人相隔了。”

一时之间,屋内诸人神色各异,老太太道:“她是妹妹,你是哥哥,妹子替哥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也是经地义,你也不必谢她。她还把你给我的熊掌私自作主给了靖王世子呢。”然后又瞪了如晴一眼。

如晴低头,知义淡淡一笑,“那改孙子再给您猎几只回来。”

“还是算了吧,佛祖有云:当积德行善,少杀生,少造孽。你也是,虽是保卫国士,上场杀敌自是不可避免手染血腥,却也不得随意猎杀动物。你可知,这些畜生也是有生命的。当少杀不杀,多多积德行善,定能让佛祖保佑,逢凶化吉。”

知义肃目,“祖母教训的是,孙子记下了。”

老太太欣慰地点头,又细细嘱咐了些事项,下人又来报,时辰不早,一家人便围在一起用饭。

知义话仍然很少,不过每句话都命中核心,到边关战事,“却是凶险万分,蒙古人生善骑射,我军自是不担所幸我穿有四妹妹做的牛皮软甲,却是躲过不少厄难。”然后以感激的目光望着如晴。

如晴原本还觉颇为自豪,但见这么多双目光盯着,也颇为好意思,声地解释,“二哥也不要太过谢我。其实,妹子,妹子也是有私心的。”

老太太朗声道:“你有什么私心来着?让我猜猜,”老太太面目慈爱,“定是想着知义挣了功名,你这个做妹子的也跟着沾光。我的有道理吧?”

米敬澜父子莞尔一笑,李氏等人则勉强露出笑容,李氏瞪了如美一眼,这个成只知与如善置气争斗的笨丫头,正事不做,闲事有余。

如晴脸蛋儿通红,越发不好意思,她抓抓头,道:“我这肚子里的九九,什么都瞒不过奶奶。”

众人哄笑,老太太笑骂,“好个没脸没皮的,我还会以为你会自夸什么兄妹情深的话来,想不到却是这般功利心重,你二哥听了岂不寒心?”

如晴傻乎乎地道:“二哥哥真的会寒心吗?”

知义摇头,“怎会?妹妹这番心意,却是求都求不到的。我那些袍泽对我可是又羡又嫉的。直嫉我有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妹妹。”

如晴越发不好意思来,她认真地望着知义,道:“二哥哥切莫这般夸我,哥哥在前边保疆卫土,欲血沙场,妹子却在家里坐享其成,锦衣玉食,力所能及替哥哥做些有助益的事,只是妹子的一片心意而已,不关乎其他,妹子只望哥哥能平安归来,便已心满意足。”

米敬澜捋着胡须地微笑,眼里欣慰不已,夸了如晴的懂事体贴,然后又拿如晴作榜样,教训了如善及如美,“你们听听,如晴比你们还,却懂得关心兄长,为家族着想。真枉你们空长岁数,却不懂事,成只知道斗气使性子,为些鸡毛蒜皮事吵闹不休。若有如晴的一半乖巧,为父也已心满意足。”

如善低眉垂目,乖巧地回道:“爹爹教训的是。听爹爹这么一,女儿还真枉为姐姐,居然连四妹妹一半都不及。女儿还真是惭愧,先前做了些不好的事,惹得爹爹操碎了心。”

如美冷笑一声,声道“巧言令色,两面三刀。”李氏连忙揪了她一把,这才撇着唇,不甘不愿地道:“爹爹的是,女儿记下了。日后定也向四妹妹学习。”一双美目恨恨地剜向如晴。

如晴感叹,还真是躺着也中枪呀!

知义又道:“爹也别总是责骂三妹,三妹虽粗心了些,却也是性情中人。与三妹妹相处不多,却也深知其为人,爹爹可别因为一些事就让我们兄妹姊妹起了间隙。”

如美瞬间惊呆了,见知义仍是一副处惊不变的神情,忽然感动了,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如晴最是怕如美把枪口对准她,闻言也跟着附和,直把如美得独一无二,害得如美又飘飘然起来。刚才对如晴的那一丁点怨恨之心早已抛之九霄云外。反而为自己刚才的人之心而愧疚。然后兄妹三人又一个劲儿地相互好话,米敬澜见他们这般谦和,不住地微笑,但发现知廉的黯淡及如善的僵硬神色,又清咳了声,对知义道:“其实,你三弟仍是很关心你的。”然后脚底下暗自踢了知廉和如善。

知廉心事重重的,陡然被米敬澜踢了一脚,虽明白父亲的深意,却只苦笑一声,看了知义一眼,又低头。

而如善得到父亲的暗示,心头又升起了喜悦,对知义道,“还是大哥和二哥争气,不像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懂事,做了好多让爹爹生气的事,没少让爹爹操心。现在想来,只觉荒唐可笑,二哥可别笑话妹子,妹子已经知错了。”

知义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望着如善感激的脸,又道:“可有些事,一旦做错一步,却是一辈子的污点,洗也洗不掉了。”

知善僵住,面色难堪。

如美难得见如善在父亲面前被落面子,心下高兴不已,立马跟着附和,“二哥的太有道理了。所谓一朝失足千古恨,女儿家最注重的便是名节,这名节要是毁去,却也一辈子都洗不去了。”

李氏虽然操心如美每每话都让丈夫生气,但这次却赞同,并还附和,“是呀,只是毁掉自己的名节还罢了,若是还牵连姐妹甚至家族父兄名声,却是大大不该了。”

如善恨得滴血,忽然哭了起来,“我知道,太太巴不得我丢人现眼。可是太太为何不仔细想想,就算把我的名声搞臭了,却也连累了三妹妹和四妹妹的名声。可是得不偿失呢。”

李氏一听这话,有指责她暗中做了手脚的嫌疑。顿时便来了火气,怒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美也来了气,她做出这般要不脸之事,居然还敢惯罪在她们母女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如善哭道:“太太敢做却不敢承认吗?也罢,我就一个庶出的,死了烂了,名声毁了臭了,自也算不得什么,可太太总归要替哥哥们想想,为四妹妹想想。三妹妹有太太护着,自是不会受影响,可四妹妹却是无辜的呀,为何太太连四妹妹却不肯放过?为了毁掉我的名声,甚至不惜把四妹妹的名声也一并捎带进去。”

李氏气得险些晕倒,怒拍了桌子,忽地起身,厉喝,“你什么,有种再一遍。”

“够了。”米敬澜蓦地大吼一声,指着李氏吼道:“还有完没完!”

李氏血红着眼吼了回去:“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居然还嫁祸到我身上。我李玉敏虽不是好人,却也行的正坐的端,那些见不得饶腌赞事从来不屑做。你这宝贝女儿好本事,黑白颠倒,混肴是非,黑的都被她成白的,完全和张氏那贱人一个德性。”

如善捂着脸哭道:“我知道太太不待见我姨娘,恨不得吃了我姨娘,可是,太太,我姨娘在您面前已经低到尘埃里了,您怎么还不肯放过她?太太,人心都是肉长的呀,我姨娘委身做妾,亦不过侈求有个立锥之地,米府赏她一口饭吃,为何太太仍是不肯放过她?非要这般污蔑她、中伤她、欺辱她,才肯罢休?”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哭得近乎断气。

米敬澜连声叹气,一会儿喝斥李氏,一会又安慰如善,两头不停。

如晴看得叹为观止,大半年没打过交道了,这如善的功力却是提高许多。

反观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