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良留下武将军安慰老董，陪老董喝酒，他自己进入公寓，顺着梯子来到天台。

在他上来的时候，张小哥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是他，就继续旁若无人的哼着歌。

“坐这里干嘛，张小哥。怎么不下去？有心事？下面多热闹。”李善良将手里的啤酒递给张小哥一瓶，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张小哥接过啤酒，“会长，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应该是什么身份？”

李善良本来喝酒喝的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一天张小哥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哦？这话怎么说？”

张小哥手上用冰块凝结出一把瓶起子，将手上的啤酒打开，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我其实应该算是新生的幽魂首领，就是类似于你们地球上的妖怪成精，正常来说像我这种新生的幽魂应该是没有记忆的，但是我却有前身的记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记忆。”

李善良没有说话，他知道张小哥接下来还有话说。

“在我前身的记忆中，我小时候是一个贵族家族的旁支，其实从小天赋就不好，却偏偏有一个成为法师的梦想，童年的时光里总是被同龄的孩子欺负，到了16岁的时候，家族测试天赋，结果却是一败涂地。连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都来退婚了……”

李善良听到这，越听越熟悉，想了半天，这不就是网文中常见的退婚打脸流吗？

“咳，这有什么的，莫欺少年穷！”

张小哥说话的时候被打断了也不恼，只是回头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看的李善良莫名其妙的。

“后来，测试结束后，我选择了离开家族独自出去历练，然后在外经历了无数次的九死一生，终于混到了中级法师，决定要回到家族中一雪前耻。谁知道家族中当面嘲讽我的那个人，已经成为了族长，而且成为了高级法师，早年的未婚妻也早已成为人妻。我最后被打了出来，并且被人嘲讽说我这样的就是贵族的耻辱……”

“唔、有道是莫欺中年穷嘛。”李善良这回说话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被打出来后，一度自暴自弃，只能用微薄的积蓄开一家小酒楼为生，谁知道酒楼却越做越好，然后逐渐开出了数家分店，就在这时候，一家大贵族突然找到了我，想要盘下我的酒楼，我不同意，他们就直接用他们的权势巧取豪夺了我的酒楼……”

“莫、莫欺老年穷。”李善良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底气严重不足了，他算是明白了，打脸的套路确实是打脸，但是没想到的是打自己的脸。

“在后来，我想起这么多年中见到了贵族制度对于平民百姓的伤害是有多大，贵族们肆意的践踏平民的生命，随意利用手中权力夺取百姓的财富，我决定要拉起一支起义军，推翻这种肮脏恶臭的制度。”

“再后来，我的确拉起了一只军队，也确实在跟贵族们组成的联军的战斗中取得了很大的优势，这时候，光明教会下场参与了战斗，他们选择了帮助贵族，只是因为贵族承诺给他们一定的财富。这时候的我也因为早年留下的暗伤，身体也逐渐支撑不住了。后来等我死掉的时候，反抗军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了。几乎全部被剿灭了。”

李善良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张小哥的肩膀，“死者为大。喝酒喝酒。”

对此张小哥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对于没有推翻贵族制度总是有一种遗憾，我现在完全分不清，到底这是我的执念还是前身的执念。”

“你想那么多干嘛，你就是你，你谁也不是……”